另一边,乔尔和艾尔已经来到了二楼。
和富丽堂皇的一楼不一样,所谓的二楼其实就是房屋顶棚与一楼天花板之间的储物空间,入口不到一米高,里面的空间也不过1.5米左右的样子,堆放了各种各样的杂物,多是一些被遗弃的半成品画作,两人必须弯下腰才能进入这个空间。
乔尔只能暂时将瑞德刚刚的不对劲放在一边,专心调查起现场。艾尔则也什么都没说,在她看来两人应该只是闹了小矛盾,贸然前去调和说不定反而会出问题。
而且比起乔尔……分明是瑞德闹别扭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警方将这里围了起来,一些工作人员正在拍照取证。
地板上有一个不规则的大窟窿,边缘发黑的血迹已经干涸,窟窿边缘还有黑色的碳化痕迹,显然尸体是在人为干预的情况下才会从这里掉落下去的。
地板上残留着白色的结晶,乔尔带上手套闻拿起一点碾了碾,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味道很是刺鼻,因为不确定成分并不敢直接闻,“这种结晶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吗?”初步估计这是某种高酸度的腐蚀液体形成的结晶块,乔尔找工作人员要了一个证物袋装了一些进去。
艾尔摇了摇头,“结果还没有出来。”说罢她也观察起了这个狭小的储物空间。
由于空气不流通,这里弥漫着尸体的腐臭,周围堆放的杂物都布满灰尘,唯有一束已经略有枯萎的红玫瑰被虔诚的放在窟窿旁边的空地上。
艾尔也拿起相机进行拍摄,乔尔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束玫瑰,“我想去找法医问问看。”
不得不说在匡提科本地闹出来的案子,警方就是比其他地区更配合工作一些,在乔尔提出要求后,警方几乎是立刻分出一名警员带乔尔去尸体解剖室了,而艾尔则现场调查的工作还没有做完,两人暂时分开。
尸体解剖室就在警察局的负一楼,警员将乔尔带到了技术科后,在乔尔的道谢声中微红了脸,虽然这位BAU小组成员年轻得让他有些怀疑对方的能力,而且长得实在太漂亮了些,“对了,尤利西斯医生的脾气有些怪,你不要太在意。”
乔尔点点头,也没有多想,反正小组的成员在调查完之后会统一回到警察局进行分析的,他也只是想看看这具尸体是不是和他想的一样。
于是他轻轻敲了敲了门。
“请进。”门内清冷的男声响起。
乔尔推开门,一个身穿医袍的年轻人正在慢条斯理的脱下手套,旁边的解剖台上拜访着狰狞恐怖的尸体,然而他的神色平淡到漠然的程度,仿佛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哪怕是看惯了自己的容貌,对美貌抵抗力上升了一大截的乔尔也不禁被他惊艳到了。
这个男人大概有着爱尔兰血统,面容白皙,他背光站着,脱手套的时候细碎的刘海几乎遮住了眉眼,高挺的鼻梁下薄唇似是不耐烦的抿起,琥珀色的眸子本该是温暖的,但当他看过来时,折射出霜雪一般的沉寂。
“有事?”
“啊?”当他走过来时,乔尔才发现这个男人竟然和瑞德差不多高,给他一种很强的压迫感,他伸出手,“你好,我是乔尔.莱瑟特,我想来了解一下尸体的情况。”
“威廉.尤利西斯。”叫威廉的法医淡淡的看了乔尔一眼,并没有和他握手的意思,“抱歉,我有洁癖。”
“……好的。”乔尔算是明白这个尤利西斯怪在哪里了,有洁癖还来做法医啊?他往后退了退,走到了解剖台的另一侧,床上的尸体的姿势已经被放平,“尤利西斯医生,我想询问一下受害者的具体死亡时间。”
乔尔其实也知道一些判断尸体死亡时间的基础知识,但那都是通过皮肤的情况来进行判断,而这具尸体被扒了皮,只剩下血淋淋的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