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出来。”
薛宁沉默下来,视线挪到别处。
“你甚至不是个有良知的人,若是有,也不会直接跑出来。”
薛宁攥紧了小神龟,小神龟龟壳发紧,但不敢动。
“我之前竟会觉得你是有一点真心在的,所以才留在这里,可笑我居然会对你这种人的人性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如今兄长有我和温师姐照料,断不会再留下你这个麻烦。”
秦白霄持剑立在那,用下达命令的语气说:“你现在就离开这里。”
剑刃翻出刺目的白光,凛如霜雪,薛宁一点都不怀疑,但凡她拒绝一下,秦白霄就会动手,再不管什么女子不女子。
当薛宁变成敌人,就没有了性别。
……谁稀罕留在这里!要不是无处可去,时也运也,她难道还愿意赖在这里受人欺负吗?
薛宁一肚子火,她什么都不想管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她不活了家人们!
在她开口之前,秦白霄的剑忽然回到鞘中。
不是秦白霄主动收剑,也不是薛宁的气势吓到了那把身经百战的宝剑,是秦江月来了,孑然一身的一个人,却拥有令男主本命剑骇然躲藏的气势,在他身后,还跟着一脸担忧的温颜。
秦白霄愣愣回身,有些无措地让开路。
秦江月走过来,看都没看弟弟一眼。
“兄长,我……”
“我知道你是好意。”
秦江月很少打断别人的话,总是会耐心听人说完,是个极好的听众,虽然能够让他当听众的人寥寥无几。
“但白霄,薛宁是我的未婚妻,这个地方在我真的死之前,还算是我的地方。”
秦江月这句话不长,却说得很慢很费力。
秦白霄想扶住他,他能感觉到他的无力,但秦江月躲开了。
他望向薛宁:“过来。”
薛宁举着小神龟的手早就放下了。
小神龟缩在她的衣袖里,看到她紧握的拳头。
“我让你留在这里,就没人可以赶你走。”
薛宁并没觉得多高兴。
她反而心情更差了。
“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稀罕待在这里?”
她冷笑一声,嘴巴抿紧,死死瞪着秦白霄。
秦白霄握紧了剑,竟被瞪得有些紧张。
秦江月注视她,见她张口,可以预料到一定是要说负气而走的话,她现在如何能走?他心中难得因什么而“急切”,气血一涌,眼前天旋地转。
再站稳时,已经抓住了一只手。
素白娇小,是薛宁的手。
她看上去有些错愕,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
其他两人也都呆住了,秦白霄手中剑差点掉在地上,温颜脸色灰败,脚步不自觉往后退。
“……有些站不稳,劳驾了。”
秦江月这样说了一句,算是解释自己的行为。
可他冰冷的手放在她掌心,手掌那么大,与其说是在扶着她,更像是紧紧牵着她的手。
薛宁心跳加速,下意识去看他的眼睛,长发遮住他半张脸,挡住了他的神情。
薛宁心跳得更快了。
他就这样牵着她,越过表情尴尬错愕的秦白霄和处境难堪的温颜,一路回到了房间里。
门关上,阻隔了其他视线,薛宁依然没有放松一些。
秦江月松开她的手,手撑在门上喘息了一下,说:“我既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请允我兑现诺言。”
……这是说之前的承诺。
果然是个君子,更是个固执的人,他的口中绝对不会做出自己办不到的承诺,一旦承诺了,就一定要兑现,哪怕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