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傲,看不起大部分人,不然也不会轻敌。
被薛宁如此说,心情克制不住地翻腾。
“你与秦江月在一起时,可殷勤得很。”
薛宁觉得好笑,讽刺道:“你同他比?一个连真容都躲躲藏藏的东西,也配和他比。”
慕不逾是秦江月的师尊,虽然两人从不以师徒相称,可他也受秦江月尊敬多年。
他有点受不了薛宁这语气和这措词,在绳索被解开后就想动手,被薛宁一把按住,狠狠一掌。
眼神交换,想起契约,慕不逾忍着翻涌对血气,冷哼一声缓缓退开。
法阁外,聂槃已经要进来,慕不逾终于开口回答:“没事,都滚。”
聂槃:“?你说什么?”
“让你走。”
“注意你的用词,慕府主。”
慕不逾不耐烦起来:“请你离开,可以了吗?”
聂槃还是不高兴,任谁被说了“滚”都不会开心,她一点都不打算走,直接就要进来。
“你说走就走?我偏要进去看看。”
“聂槃!”
慕不逾今天受到的忤逆够多了,神经几乎有些衰弱。
薛宁在一边差点笑出声,被慕不逾扭曲的眼神触及,不止没有收敛,还更加开心。
慕不逾人晃了晃,险些晕过去。
“我说了——不准进来。”
法阁结界布下,是他最后一点力气。
“这里不会有事,薛宁会明日离开,你们都可以走了。”
他说完这句话彻底消耗完毕,人靠在蒲团边昏昏欲睡。
薛宁静听了一会,外面好像没动静了,于是自己开口:“干嘛明天?我现在走不行吗?”
慕不逾瞪了她一眼,竟有些美人娇嗔之感。
冷冰冰的慕府主原貌真的太妖艳了,看着很下贱。
薛宁因这个眼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外面又传来秦白霄的声音。
“明日我来这里接薛宁,希望可以看到她安然无恙。”
“……”
慕不逾真的受不了了。
这是在威胁他吗?
如果她没有安然无恙,秦白霄打算干什么?
“真是反了。”他虚弱地说完这句话,就要出去教训人,结果没走几步,就被拖长的衣摆给绊倒了。
……天呢。
薛宁看不下去,转开了头。
真是改不了这替人尴尬的毛病。
慕不逾在地上趴了一会,慢慢看向她的背影,她衣衫凌乱,长发披散,也不比他的狼狈好多少。
心里莫名平静了一些。
他干脆就那么席地而坐,双手交握闭眼:“你走的时候,秦江月还没断气?”
薛宁愣了愣,半晌才道:“是。”
“你们都说了什么。”
“无可奉告。”
“呵。”慕不逾诡异地笑了一声,“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他尸首不见了,尚可解释成因魔气侵扰灰飞烟灭,但剑骨不该不在。”
不管是在傅蘅芜送来的秘闻里,还是在慕不逾的理解中,剑骨都不是会消失的东西。
修士们陨落后通常也会像佛修圆寂那样,留下一颗舍利一样的东西。
秦江月既有剑骨,就该是剑骨留下来。
“你真不知道剑骨去哪了?”
慕不逾靠过来,一字一顿,带着戏谑道:“你的法器——让我仔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