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进门,气喘吁吁说:“陆公子是来求亲的。”
?
苏绾正在用早膳,闻言,放下筷子。
桑葚道:“奴婢亲耳听见的,林夫人还请了太学书院裘先生的夫人前来保媒。”
苏绾愣了愣,心情突然变好。像是阴谋得逞,又像是什么东西失而复得。
“那、那陆安荀呢?他怎么说?”
“陆公子?”桑葚拧眉:“陆公子什么也没说啊。”
陆安荀是什么态度?
这把苏绾搞糊涂了,难道他是迫于那天被强吻,所谓的“肌肤之亲”来提亲的?
其实苏绾有点后悔,这样做不厚道。毕竟宋诗音和季黛娥哪一个都比她优秀,哪一个都能令他前途更上一层楼。
她叹气,那点高兴散去,反而愧疚起来。
“我父亲和母亲怎么说?”最后,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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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爹和柴氏能怎么说?陆安荀来提亲,把两人吓得不轻。更是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不明白为何突然天降一块大饼。
陆安荀是谁?
虽说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可这小子实在前途无量,任谁见了陆安荀都得竖个大拇指。而自家女儿苏绾跟陆安荀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们心知肚明。
当然,苏绾私下跟陆安荀关系要好,苏老爹和柴氏一点也不知情,只觉得自家女儿真是走狗屎运了啊。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柴氏双手合十念叨:“想必是我前些日在大相国寺捐香油钱,佛祖显灵了。不然这么好的亲事怎么就落在绾儿头上?阿弥陀佛!”
苏绾:......
“既然娘觉得亲事好,为何没当场应下?”
柴氏嗔怪剜她一眼:“瞧你说的,我苏家女儿再不好,那也是他主动求娶,自然得磨一磨。”
“......”
苏绾叉了口瓜进嘴中:“娘就不怕陆安荀反悔了?”
“他还能反悔?”柴氏四平八稳胸有成竹:“他将他爹留下的玉佩当信物了,岂会反悔?”
苏绾一怔。
陆安荀他父亲留下的那块玉佩,苏绾是见过的。那玉佩是他父母成亲时的聘礼,后来陆伯父去世,玉佩就交给陆安荀。
陆安荀跟他母亲相依为命那些年,哪怕生活再拮据也没想过当掉,可见他将那玉佩看得多重。
没想到,他居然将玉佩当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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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苏绾辗转反侧睡不着,陆安荀不来提亲,她气陆安荀背信弃义。可如今陆安荀来提亲了,她反而觉得像欠了他人情一样。
苏绾最怕欠人情。
又翻了一会后,苏绾鲤鱼打挺跳起来,然后从枕头下摸出把团扇走出卧室。
三月底开始变得燥热,也不知是不是苏绾的错觉,今晚格外热。
她站在院子里扇了会风,忽然,听见隔壁传来轻微的声音。
苏绾走到墙边,认真听了会,然后跑去扛了把梯子过来。她将梯子架在墙头,偷偷爬上去,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
墙垣另一边,有人在月下舞剑。
少年身姿轻盈,一纵一跃衣袍翻飞,剑气凌厉霸道,所过之处石沙飞扬。
陆安荀好武,从小就有个仗剑天涯行侠仗义的梦想,十岁那年他差点跟个江湖道士离京,还是他娘拿洗衣棒将他追回来的。
据他所说,这一身本事也是当初那个江湖道士所传。关于那江湖道士的事苏绾听得不多,陆安荀练剑倒是看过几回。只不过以前是白天,晚上舞剑还是第一次见。
“看什么?”过了会,陆安荀停下来。
苏绾下意识躲,随后觉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