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未说完,但苏绾听明白了,他为了救那官员所以把自己的伤口弄裂开了。
“适才那大氅就是那人的谢礼?”
“嗯。”
“要那玩意做什么?”苏绾气:“你是缺大氅的人吗?自己有伤还逞能救人。”
陆安荀笑。
“笑什么?再笑我挖你眼睛。”
“我原本不要,但你素来怕冷,且抚州湿冷刺骨,所以就收下了。”
苏绾动作缓缓停下,尽管气,可陆安荀这个混蛋有本事让你气不起来。
“以后别这样了,我又不缺大氅。”
“可你也没带来啊。”
“没带来我在抚州买就是。”
“买不到这么好的,我想送你。”
好吧!
苏绾不争气地,又被他甜了一下。
所幸伤口只是裂开出了点血,并无大碍,苏绾给他上药后,密密实实地包扎起来。
“别走了,”她说:“抚州的事一时半会儿也忙不完,你在家歇几天,等伤好了再走。”
“嗯。”陆安荀老老实实应声。
室内温馨,陆安荀拿着本书漫不经心翻看,苏绾在一旁帮他收拾东西。
过了会,陆安荀问:“听说你今天去周家赴宴了?”
苏绾停下:“你也知道周家?”
“知道,”陆安荀点头:“周纺,抚州第一富商。”
闻言,苏绾
也不忙了(),在他跟前坐下来:我总觉得这周家奇怪得很。
哪奇怪?
哪哪都奇怪。苏绾说:周夫人奇怪▋[((),抚州官夫人们奇怪,还有......”
她道:“我今日路过周家花园时,见到许多身穿白衣的摩尼教徒吃酒谈天,有个人突然朝我看来,那人眼神很是吓人。”
陆安荀问:“可看清是何模样?”
苏绾摇头:“看不清,我被吓到就赶紧走了。”
她问:“其实你是不是猜到了?”
“以后不必去周家。”陆安荀道:“其他官夫人也不必应酬。”
“为何?”
“抚州之事复杂,官绅关系紧密。其实说起来,这周纺并非抚州本地人,甚至也是近两年才崛起发家。”
“我调查过此人,商户出身,曾去过津阳县做买卖,以经营铜矿为主。周家崛起后,周纺开始到处救济百姓挣名声,短短两年在抚州善人名声大噪,很受百姓们拥戴。”
苏绾说:“我听说周纺也是摩尼教徒。”
陆安荀点头:“确实是,他也加入了摩尼教。”
“他为何加入摩尼教?”
“不知。”
“是吧?”苏绾说:“这就是他行为古怪的地方,兴许今日看我的那人就是周纺也说不定。”
“以后外头的茶宴不必去了,任何人邀你也不必应。”陆安荀说:“我现在忙着处理其他事,暂时没精力去管这些,你在临川郡自己多注意。”
“嗯。”苏绾点头。
又问:“摩尼教这么放任发展,我觉得不是好事,你不打算管管吗?”
陆安荀:“自然要管,但眼下不宜有其他动作。抚州的形势像一根紧绷的线,容不得起干戈,百姓需要精神寄托,若官府干预,恐怕这根线得断。”
线一断,抚州就得大乱。
“等明年春吧。”陆安荀说:“兴许熬到春耕,百姓们忙于农事,就会各自回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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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荀这趟回来,正好赶上冬至。
本朝百姓热衷过冬至,一度将冬至、寒食、正元视为三大节日。朝廷甚至为此允许官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