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颊很快被蒸熟了。
“噢...”恶龙舒服得低低地叹了一声。
4
莱温在九点钟结束陪客，按照佣人们的提示，穿过长廊去浴室找自己的丈夫。
龙的积食仍然让他有些担心，所以他来不及等对方从浴室出来，而是直接敲开了那扇门。
他先是闻到了扑面而来的龙欢草香，夹杂着湿漉漉的玫瑰气息。
整座浴室水汽氤氲，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直到走近，他才看清浴缸里沉浸在享乐中的龙。
——他正眯缝着双眼，脸颊如同喝醉了一般酡红，怀里抱着块不知道从哪儿拖来的长条枕，像雏龙抓住了自己的猎物，异常兴奋地又蹭又啃。
那个可怜的长条枕已经又湿又沉，布满了被龙的獠牙刺破的窟窿，更多被晒干的龙欢草从里边掉出来，香气浓郁得人头脑发昏。
只听见“哗啦”一声响，浴缸中的温水满溢出来，莱温微微睁大了眼。
龙的那条标志性的大尾巴不见了，双.腿也一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银蓝色的鱼尾。
“莱温...”忘我的“人鱼”这才忽然意识到了对方的存在，他抬起深樱桃色的眼眸，趴在浴缸边上，注视着自己金发碧眼的爱人。
他忽地弯眼笑了起来，眼角微红，漆黑纤长的眼睫上落满了细小的水珠。
莱温这才注意到，他的上身甚至被细碎的华丽银链缠.绕着，它们将他的手臂和腰.身衬得如月光下的玉石一般洁白，这条美丽得摄人心魂的人鱼，在他来不及反应之前，伸手将他拖入怀中。
更多温水从浴缸里溢出，精灵浅金色的长发千丝万缕，过半散进水里。
“你闻，好香。”岚冬面含沉醉地告诉他，并用脸颊轻蹭着对方的脖颈，“我很喜欢...”
莱温则是毫不犹豫吻上了对方柔软的嘴唇，他不会受到龙欢草的蛊.惑，但眼前的一切却足以让他致命。
人鱼嘟比嘟咬开了他镶银的纽扣，穿着得体的王子殿下逐渐褪去华丽的外壳，直到窗外夕阳余晖散去，一轮圆月高高升起，照着他们刚好相拥的肌肤，挑起的鱼尾像极了一朵张开的蓝色花儿。
非常冰凉，非常新奇，非常不可思议。
5
岚冬在大约一小时后恢复了较为清醒的意识，龙欢草带给他的亢.奋像潮水般逐渐褪去。
他眨眨眼，看着怀抱里经历过一番凌.虐的失态皇族——他简直是取代了那块长条枕，被啃咬得肩膀渗血、齿痕遍布，总之自打被抓来，他就没能离开过这口浴缸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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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取来脂膏的步骤都省了。
岚冬猜测，他应该是把对方弄疼了，因为莱温罕见的流了一些眼泪。
“抱歉，莱温...”龙小心翼翼地卷起了自己的大尾巴——自然还是鱼尾，他的装扮时效还没过。
老实说，他甚至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换上这套装扮的了。
“嘟比嘟不是故意的。”他轻声说。
“没关系。”莱温怜爱地吻了吻他高超后粉红的面颊，“嘟比嘟感到舒服吗？”
岚冬很轻地点了点头，莱温因而笑了，金色眼睫温柔地垂落下来。
人鱼尾巴于是放心地晃了晃：太好了，嘟比嘟今天没有闯祸。
他们重新简单地洗了个澡，到了要回卧室的时候，岚冬却犯了难。
他趴在浴缸边上，银蓝色的漂亮鱼尾巴在水中轻轻游动，他望向湿漉漉的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