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疾不徐的动作间带着这人独有的温和。
乌憬莫名觉得,只有在对他时,宁轻鸿才会这样,不知不觉的,他方才的紧张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少年愣愣地眨了下眼。
宁轻鸿擦拭完,稍一抬眸,就对上这股视线,他似在笑,轻声问,“乌乌怎么这么喜欢看着哥哥发呆?”
乌憬霎时间就慌慌张张地别过眼,耳尖漫上了粉,支支吾吾地摇脑袋。
宁轻鸿将用完的帕子搁在宫人端着的食盘上,“走罢。”
方才乌憬饮了茶,就当作是漱了口,没让人再去清理一遍。
乌憬听罢,再小心翼翼地看了宁轻鸿一眼,又像被烫到似的快速挪开,手上却听话地去牵对方的手。
少年用细瘦的指尖圈住了宁轻鸿修长的后两指,乖乖地跟着人走。
即使再不好意思,再害羞,
有些习惯也不是乌憬想改就改的。
他已经适应了。
走的时候去牵人的手,睡前睡醒都会去在对方的眼尾很轻地碰一下,会很乖地待在宁轻鸿怀里,被人抱着,小心地安慰着对方的情绪。
所以在宁轻鸿俯身过来时,他什么都不用说,乌憬就会踮起脚尖,主动地去亲一下他的唇角。
甚至连晚上熟睡后,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从被褥里翻来覆去地滚到身旁人的一边,像个八爪鱼一样抱上去。
似乎这样,就能睡得更香更甜一点。
一桩桩一件件,一点一滴的,
他已经适应了,习惯了。
甚至因为习惯,迟钝得连什么时候越的界都反应不过来,和宁轻鸿从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亲昵的源头都找不出。
好像自然而然,一觉睡醒,
就这样了。
乌憬跟着宁轻鸿离开时,他忍不住回头再望了一眼那枚静静地躺在瓷盘中的月团豆沙馅饼,因为被他咬了两口,所以缺了一个小角。
看上去跟他记忆里被包裹在包装袋里的样式不同,但都一样的好吃。
下一瞬,又因为没有看路,乌憬一个不小心就踉跄了一下,他恍惚回神,转身瞧见了正无奈地半笑着看过来的宁轻鸿。
“乌乌怎么
又走路不看路?”
“摔了又得赖在哥哥身上哭鼻子。”
乌憬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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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于是只好又怔怔地摇了下脑袋,不知不觉地将宁轻鸿的手握得更紧了。
少年眼中的依赖好似又多了一分。
好不容易,他才安安静静地开了口,“哥哥……”乌憬小声唤,“哥哥等,好不好?”
宁轻鸿轻声问,“是要哥哥走得慢一点,等一等乌乌吗?”
过了片刻。
乌憬才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宁轻鸿笑,“好。”
他原本就不快的步伐放得更慢了,先前跟在他后面的少年,慢慢地走到了他的身边。
宁轻鸿漫不经心地略过周遭的景致,似在思索着什么,不知是朝事还是身旁人。
乌憬在偷看他。
宁轻鸿对视线格外敏锐,下一瞬就低下眉眼,侧脸看了过来,他什么都没说,却似“嗯?”了一声。
被抓包的乌憬头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将方才想了很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中秋要看月亮?”
少年眼中是满满的期待,又带着怕不会成功的怯怯,但既然问了出来,胆子肯定是比之前大的。
宁轻鸿思绪片刻,“夜里会有宫宴,宫宴前乌乌还得去跟太后太妃以及两位公主用晚膳,是为家宴。”
乌憬的眼神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