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正常,一种是持续了较长郁期,可以酌情使用的抗抑郁药,以及躁期发作能使用的药物……”
乌憬拿出了自己的备忘录,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记上,“如果替换成中药的话,都是什么药材……”
女医生顿了顿,“抱歉,这不在我熟悉的领域——”
“……”
一直到中午,乌憬才出了心理咨询室,他到楼上准备礼貌地跟小姨说声再见,又得知对方还在手术室工作,就在手机上发了个消息,说自己结束了,先走了,下次带小姨去吃家新开的馆子。
说着便坐上了家里的车,去商场吃好吃的去了。
他刚回来头一天,是很开心的,是自己熟悉的环境,又能见到爸爸妈妈了,还有手机雪糕,火锅烤肉甜品……
然后越待越有些慌乱。
怕自己一辈子都见不到人了。
但真让他回去,他又是不舍得的,害怕爸爸妈妈会难过伤心,现在知道家里会多一个新的小生命,有一种心里压着的大石头徒然放下的感觉。
还是很不舍得,但却可以放心了。
乌憬现在吃着火锅烤肉都无滋无味的,把自己吃饱了就回家了,换了睡衣就倒在床上,又去看自己这几天记得备忘录。
等明天去找家中医看吧?
他看着看着,莫名其妙就感觉到一股很深沉的困意,可能是暖气的温度太适合了,被窝太暖了。
他太想他了。
希望这次也能梦见,
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似乎过了很久,似乎只过了一小会儿,乌憬只记得自己困倦中好像闻见了熟悉的轻香,迷迷糊糊睁开眼抬眸看了一眼,瞧见远远站在一边的修长身影。
对视的下一瞬,模糊的视线中,他似乎看见那人确认了什么,才从远处走了过来。
他又睡过去了。
迷茫中能感知到自己被人轻柔地抱进怀里,又好像上了马车,车马不停地微微晃着,然后又彻底沉浸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才被一句轻唤吵醒。
“乌乌?”
“怎么还不醒?”
宁轻鸿怀里的少年气息微微变了,不
满地呓语几声,换了个方向,扒拉着埋进人的怀里,抱着对方的手臂,用脸肉蹭了蹭顺滑的袖袍,还没睁眼,就熟练地找了个自己最舒服的姿势,粘人地抱着,又想呼呼大睡过去。
乌憬隐约听见耳中的一声轻笑,鼻尖突然一瞬喘不过气,才懵懵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去拍脸前扰他的那只手。
茫然地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的鼻子被人用指尖轻捏了起来,少年呆呆地抬眼,怔怔地看向面前人。
他看了很久很久,
连呼吸都屏住。
宁轻鸿轻声问,“怎么?三月没见,乌乌认不出哥哥来了?”
乌憬恍然回神,有些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再张望一下四周,最后不相信地用细瘦的手指碰了碰面前的人,再掐了把自己,才吃痛地确认自己没做梦,愣愣地说,“我……我回来了?”
“什么三月?”
“哥哥?”
乌憬语无伦次,他怔怔的,又凑近了一些,“哥哥?”
宁轻鸿轻“嗯?”了一声。
少年的眼眶顿时红了,眼睑一瞬被打湿,乳燕投林般,死死埋进去面前人的怀里,脸肉也抵在对方的肩骨处,努力地憋着哭声,但还是止不住眼泪“哗哗”地掉下。
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
宁轻鸿轻叹一声,“哭什么?”
乌憬磕磕绊绊地摇脑袋,“想,想哥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见不到了。”
“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