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并不是程茵茵的亲舅舅而是堂舅舅,他父母早年离异,父亲是程茵茵外公的弟弟很多年前因公牺牲,母亲出国后再无音讯,钟家二老养育钟向飞多年,他也将二老当做亲生父母孝顺,钟家二老子女缘坎坷只有程茵茵生母钟芷一个女儿,钟芷也只生了一个程茵茵,自从程茵茵父母车祸去世钟向飞便格外关照她,他是个军人平时公务繁忙,但每月都会定时给程茵茵打电话打钱。
“舅舅,我又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了,就算我们一起去,我也不能天天待在您眼皮子底下吧?”
钟向飞无言以对甚至产生一些不太科学的想法:“要不你找时间去庙里拜拜?”
程茵茵噗嗤笑了:“好,我出院就去!”
外婆江从沅女士晚年对佛学研究产生浓厚兴趣,家里人都不信这些,只有程茵茵幼年跟着她进过不少庙宇也一直心存敬畏,到那儿去去晦气有个心理寄托也好,可惜外婆到最后也没能解救自己。
程茵茵的忽然沉默也让钟向飞这个大男人红了眼眶,江女士走得早,是自杀,她在怀钟芷之前有过一胎,快足月的时候因脐带绕颈胎停,她也因此郁郁寡欢直到生下钟芷才算走出来,晚年再度犯病选择舍弃生命,她离去之前给丈夫钟文裕和女儿一家三口抄了厚厚一摞经文祈福,但女儿女婿在她离世十年后车祸身亡,丈夫带着病痛坚持到外孙女成年才撒手人寰。
钟向飞欲言又止:“我一直担心有人害你……”
亲人接连离开,尽管他们非常眷恋人世但能留给程茵茵的只有遗产,数道遗嘱加身程茵茵年纪轻轻已有百亿身家,舅舅的担忧她心知肚明,当年她决定联姻反对最强烈的也是他。
钟向飞看不透商闻,他觉得最好能找一个家世稍弱方便拿捏的人家。
程茵茵索性撒娇:“舅舅,我才不怕,反正我还有您照顾嘛。”
这是绝招,钟向飞根本抵挡不了,一点气都没了,只得暗暗下定决心盯着点商闻,若是敢对他外甥女不利,他绝对会用尽手段去报复!
话说到这儿也该叫外面的人进来了,程茵茵喊商岩端茶进来,他乖乖巧巧捧着茶送到钟向飞手里又被一阵稀罕,喝了茶就手痒想收拾小孩子,男孩子太软乎了也不行,将来被养成个大少爷还不得他外甥女操心?
“来,商岩我们走一套军体拳!”
商岩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在隐隐作痛还要尽量笑的很礼貌像个乖小孩,舅老爷出手太狠,从前被他当沙包收拾的噩梦又来了。
钟向飞本来拿出了教训自家儿子的狠手,但看程茵茵瞪大眼睛又忍住没打断的心疼样儿还是稍微收了收,只握着商闻小拳头打了一套花拳绣腿的招式,小家伙底子不错,竟然都跟着顺了一遍!
程茵茵嘚瑟:“舅舅,商岩是不是像我一样聪明?”
“是!不过比你能吃苦,你小时候太娇气了还没动一动呢就嫌腿疼!”钟向飞嘴上说着嫌弃的话,脸上笑眯眯的。
商闻坐在一旁也不打断他们,唇角淡笑。
钟向飞最终没有久呆连午饭都没吃就匆匆去了机场,他还要去一趟盛市祭拜父母,找当地警方询问事故调查进度和解决方案。
商闻与商岩送他到门外,程茵茵听着他们又寒暄了一些话才分开,她伸个懒腰终于觉得一直躺在床上似乎不是个明智的决定,当年坐月子时程茵茵就痛苦的明白她喜欢躺平但真的不喜欢躺着,应该没那么倒霉猝死了吧?
程茵茵怀着一份侥幸心理下床直奔卫生间,解决完生理问题洗了手就对着镜子检查纱布对颜值的影响以及T区有没有出油,毕竟她昨天到现在怕伤口沾水一直是擦脸很难说不邋遢,而且接下来来探病的人更多,她可不想被人看笑话。
她观察的入神,没注意到房间里有动静,接着是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