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心的赵天舒把自己的风听借给听雁看,毕竟,他在宗门人缘好,风听上的友人上到各路师叔师伯,下到膳堂打杂大爷都有。
“师姐——!”
听雁刚茫然地接过赵天舒的风听打算去看,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她抬头,看到了站在剑上的琨履跌跌撞撞朝他们飞来。
一大早上就要接受傻子攻击!她赶紧和花蔓躲开。
赵天舒躲避不及,直接被撞倒在地。
琨履从剑上下来,像是没看到赵天舒,一脚跳在了赵天舒背上。
那瞬间听雁仿佛听到骨头移动的声音,心道这傻子也算是替他大君报仇了啊!
琨履朝着玺衡那间屋张望,“玺师兄呢?”
听雁:“……去学社了。”
琨履立刻就埋怨听雁:“怎么不让师兄等等一起走呀?我有话对师兄说呢!”
听雁:……那他遛那么快,她来不及开口啊!
“麻烦琨师弟的脚抬一抬。”被踩在下面的赵天舒郁闷的声音传来,严重怀疑他是在报复。
琨履低头一看,赶忙从赵天舒身上跳下来。
赵天舒一脸郁闷地爬起来,低头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嘀咕:“当日琨师弟那般,我身为巡堂弟子自然要依规处置,琨师弟不必如此。”
琨履:……
听不懂。
听雁不打算搭理琨傻子了,低头去看风听,招呼着花蔓起飞。
琨履急忙操控剑追上来:“师姐,等等我!”
赵天舒的风听还在听雁手里呢,赶忙也御剑追去。
听雁在前往膳堂的路上,吃了一路自己的瓜,吃到精神恍惚。
什么叫“小师妹慕恋玺师兄多年,玺师兄自知身体病弱,忍痛拒绝,小师妹哭着斥巨资只为陪伴左右”?
什么叫“巫师妹抱着随时嘎的心情狂追玺师兄”?
“以前也不是没人给玺师兄表达情意,玺师兄从十三岁那年开始,追慕者就不断,巫师妹,你是其中诚意最满的,对了,师妹是昆山巫族吗?”赵天舒十分感慨,又好奇问道。
听雁:“……是。”
对于是巫族,她也没想特地隐瞒。
赵天舒一听,眼底感慨更浓,甚至眼眶泛红:“师妹这份真情令人感动!”
昨晚上吸饱了月华的花蔓精神奕奕凑在一旁一起看风听,听到赵天舒的话拼命点头,显然被八卦洗脑了:“对啊对啊!”
琨履自觉是知道内幕最多的人,跟着也点头:“对啊对啊!”
赵天舒一看师妹的灵仆和明显和她关系好的师弟都这么说,立刻就觉得大家的揣测都是真的,心里想着一会儿得把第一手资料传出去!
听雁大无语,瞪了一眼跟着瞎起哄的花蔓,花蔓缩了缩枝条闭了嘴,又朝琨履甩了一眼,琨履立刻知道自己不该泄露大君和师姐的秘密,赶忙也闭嘴。
听雁又朝赵天舒看去,表情认真:“师兄,上边说的都是不实内容,假的,我没有慕恋玺师兄。”
谁会慕恋一个注定早死的反派啊?!
他们昆山巫族就算灵气稀薄,苟一苟,随随便便都能活个三五百年的好吧!
她才不要早早做个寡妇!哦不对,要是和玺衡好上了,缔结婚契,他死了她立刻也会死,寡妇都当不了!
赵天舒点了点头,却是给了听雁一个他很懂的眼神,道:“师妹放心,我嘴巴很紧,不会乱说的。”
听雁严肃澄清:“……师兄,我真没有慕恋玺师兄!”
赵天舒显然不信:“师妹,那是什么让你花一千上品灵石只为住玺师兄隔壁?”
听雁:“……”
如果说她只是想做反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