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硬茬子,没想到跟那小婢女一样,都是个经不住忽悠的小娘皮,就是脾气恶臭,寻常男人都受不住,可谁让人家是中宫王姬呢,有的是驸马面首给她服服帖帖当牛做马的。
老五则是回头望了一眼着火的村庄,有些不忍。
“就算是突袭,也不用放着一把火吧,老六,老六还在里头的。”
老面容温和,语气却狠厉。
“那是老六该的!让他看紧裤腰带,不要动那染病的寡妇,他非得猴急去使,那种恶病怎么可能治得好?与其浪费大家的时间,不如就让他做一做这车前卒,替咱们吸引八王姬的精锐部队,如此一来,也算是死得其所!”
老九也附和道,“就是,咱们还不如想想,怎么分八王姬这一杯羹,这一次可真是开张吃年啊,当然,老大,您最劳苦功高,您拿大头!”
老者包着半边染血的耳朵,反而不如他们兴致高昂,他越接近那片营地,心头不安越发浓重。
老者低声呵斥。
“都紧着点皮!这八王姬若真是蠢笨,怎么能从伏波国全身而退,还带回了盟礼!她可是老登真王最属意的王姬!”
这诸国王侯子弟,哪一个心不都是脏的?愚笨的家伙可没法儿活得那么大,行事还毫无顾忌!
老四不以为然,“最属意又能如何?难不成她一介女流还能登极?这批盟礼若保不住,她名声可就臭了,到时候那位,到时候咱们也是从龙之功泼天富贵嘿嘿。”
老却是跟老者持有同样的想法,“大哥所虑甚是!咱们都要小心为上!”
本来他们的计划是绕着那小婢女展开的。
真假掺半混进一些身染恶疾的手下,博得贵人的同情,好求一求施舍,再不知不觉渗透进去,伺机而动,事情进展得比想象还顺利,那小婢女竟然比主子还有权力,隔天就带回了一匹悍马跟大弓,正是伏波的结盟礼,不费一兵一卒就完成目的,他们简直欣喜若狂。
但变故发生得总是猝不及防。
八王姬不但来了,还从一些蛛丝马迹里扒到他们的马脚,吓得他们冷汗直冒,好在天佑他们,仅仅是削掉了老大的半根耳朵以示惩戒!
绕是如此,他们也倍感气愤,决定要一雪前耻!
在七日之期前,在她们最不设防的深夜,大家伙儿决定火烧村落,声东击西,一举拿下那批肉货!
“已经看见火光了,大家小——”
“噗哧!噗哧!噗哧!”
他们接连陷落进一处蓬软乌草里,脚踝冰凉滑腻,他们骇然发现这竟是一处湿润蛇窝,密密麻麻全是交缠的蛇身,胆子最小的老四崩溃甩着双腿,又噗嗤一声,摔倒在地,他脸色骤然煞白,“有,有毒——”
那后背上赫然是一簇簇锋利鬼箭,已经深深扎进皮肉。
剧毒发作之快,只两个喘息,老四就一命呜呼!
“被反将军了!任务失败!快撤!”
老者当机立断,想要脱身,然而等待他的是——
早有准备的重兵连弩。
这一夜,火光漫天,死伤无数。
而在另一处战场,在疾风呼啸的悬崖边上,老六正同众兄弟挟持着一男一女,声色俱厉地呼喝,“还不快快退去!否则,他二人今日就在命丧此地,定叫你后悔得肝肠寸断!”
那人质,正是蒋松庭跟江双穗。
老六暗忖,这小乞儿瞧着衣衫褴褛,样貌平平,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屁运,被女人惦记,又是大费周章救他,又是当众调情。还有这女的,虽然不是主子,却是实打实的王姬乳母独女,想必对方也是有所顾忌的。
他想象中的阴萝慌张无措:对对对你说得对千万不要动他们呜呜呜你要什么我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