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不爱你了,也不恨你了,你会伤心吗?
我想龙君坐拥四海,应当是不会的。
“那是……谁?”
练星含的目光越过天峰。
“是……是昆吾神洲,昆吾天尊之女,郑青穗!”大魔祭祀激动不已,他皇自从堕鬼之后,就鲜少清醒,偶尔的一刹,也是哭着挺起小腰,捧着他那不存在的盆骨,咒骂元幼平你弄疼了我跟孩儿了。
那副唧唧小蝴蝶的模样,他们都手足无措。
魔种成了情种,更成了六界诸天的笑话,他们这些修魔的,走出去也是很没有面子的!
好在,他皇终于醒了!
‘她似乎与我有一些纠缠,留意她,必要时,劫走她的魂。’
练星含不打算救她。
跳了更好,死人对他来说更有价值。
练星含又伸手抚着肩,不经意就碰到了那一段殷红金玉鸳鸯霞帔,顿时煞气凝眉,“……谁给我穿女式的?他也不想活了?”
大魔祭祀被他气势震慑,本能跪地。
哪怕它疯疯癫癫又哭哭唧唧了七百年,还一副守寡小蝴蝶的凄美样子,但万古大皇魔种对极皇大宫的掌控是绝对的,哪怕是新培养出来的弟弟替身都无法替代它,大魔祭祀嗫嚅道,“是,是您自己穿的,说要等,等那登真最美小王姬,骑着一匹小白马,驮着一座小菩萨来娶最美小蝴蝶过门。”
练星含:“……”
他低骂,“蠢货!死了都不忘惦记那黑心歪尖的狠活儿!活该你被元幼平吃死!”
众生情态不一。
近旁的大尊缓过了神,他看着龙君身后的仰山雪神主。
祂不常出现在众生面前,但每次出行,风姿仪态高洁当绝,必是诸界难忘,而此时祂罕见流露出了一丝茫然的情态,薄冷唇心微抿着,似乎在思索着,到底是打错了哪一张马吊小牌,才会致使他这个庄家被小下家抢先和了牌?
说好的她在明,他在暗,那小下家竟然不打一声招呼,突然明了牌,跟他情分分离,显然是被气坏了,哄不好了。
这爹还叼坏……
她怎能亲他?尤其是当着诸生的面。
郑夙想要伸指碰一碰他
的唇,翻看下糜乱到何种程度,然而众目睽睽之下,郑夙思索一瞬,食指又收了回去。
暂且不碰。
影响太坏。
郑夙守禁了万年,也规谨了万年,他被极祖视为永不犯错的天法首徒,却是当着师尊的面,犯下了第一次罪行,而每一双眼睛都是证据!
他又微妙头疼起来。
——这爹给他整了个大的,这次恐怕得无休无止了。
大尊岂能看不到神主这番折回的动作?他欲言又止,但还是压下了那个可怕的问题,转回当前的阴萝。
“太阴帝君,事不宜迟,请您施加援手,拯救天女!”
“不救,让蠢货去死,嘻嘻。”
“……啊?……啊?!”
大尊显然没想到阴萝这么直白,半点脸儿都不给众生留着。
阴萝漫不经心道。
“强者恒生求救,弱者自残献祭,我诸天少了一个小废物拖后腿,我诸天当恒强,不是吗?诸位应当庆贺,为何惋惜废物找死?啊,本君知道了,你们是想要本君相救小废物,好让我诸天的蠢货越来越多,天天正事儿都不敢,都跑去跳崖跳楼跳天渊献祭是吧?”
她眼神陡然凌厉,“你们可真恶毒!竟然想出这等法子要拖垮我天族,磨灭我等意志!呸!坏东西!老而不死是为贼!”
坏东西们:“……”
啊?啊?啊?!!!
不是!我们没有!你少含血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