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认识自己的错误,亲自到他们参卫帝廷赔罪!
但!
她们一次也没有等到她的低头!
相反,随着郑阴萝一次又一次的入劫,出劫,归位,她势盛烈,天门为她而落,凤凰阙为她而臣,几乎到了无人能挡的地步。而随着她稳坐帝君之位,入得那高神之台,众神很确定,不出意外,她就是诸天之下第二个郑夙!
下一任的神主预备!
谁能得罪她?
谁又敢得罪她?
参卫帝廷饶是心高气傲,也不得不调整策略,选了阙内风度最佳、姿容最盛的大兄来参选天妃。
神女尺盈感到一丝丝耻辱。
她大兄,喜舍道的第一神子,生来就空灵脱俗,通晓万法,大兄为了守心,千年来都不饮食男女之色,便是与她这个亲妹妹接触,都要隔着一层沉香纱屏,但参卫的大尊者们,为了讨好郑阴萝,竟然要她大兄脱去素衣,扮上喜妆,屈就一个别洲女灵,在她身旁做天妃!
还是妃!
不是后!
神女尺盈为大兄感到悲哀,他本可以有更好的道途,但尊者们利益博弈之后,大兄就成了祭品!
讨好郑阴萝,讨好昆吾神洲的祭品!
何其悲哀!
她本来就憋着一股儿火气,如今又见与她交好的郑青穗帝姬被她一脚踢爆头颅,神女尺盈年纪轻,性子刚直,城府又不深,哪里还忍得住?
“——尺盈。”
喜舍神子长了一张极其温柔的面容,身如琉璃,内外光华明澈,轻轻喝了一声,“不得对尊上无礼。”
便是质问,也不该是一个低阶神女来质问帝君。
昆吾神洲两次祭杀穿书女之后,异界穿书的热潮轰轰烈烈褪去,而他们四大神洲的某些规制愈发森严,下阶者犯禁上域天的下场,便是魂飞湮灭!而且,太阴帝君身为四洲帝君,是神主之下,可越洲、越中廷、越枢机,直接处决她!
神女尺盈理智回归,后背惊出一身冷汗,然而她到底是未出过巢的幼鸟,神女未经险恶,哪里愿意低头?
“解释?参卫帝廷的神女,想要本君一个什么解释?”
阴萝眼尾跳起一尾凛冽鳞
光。
“天女跳天渊,本君在旁边玩一玩蹴圆,难道也有罪吗?谁知她这般不好彩,哪里好地方不挑,非要挑个晦气的,还坏了本君风流眼的运道,她很该知错!”
——你这分明是倒打一耙,霸道蛮横!
神女尺盈唇角挪动,但在大兄的目光下,到底是没再反驳。
“况且,她当感谢本君才是,跳个天渊,一刻都过去了,泪流了两滴,脚不动半寸,废话倒是说了两万篇,本君性子急,见不惯这么矫情玩物,就借着小彩球儿,送她一程归西了,那又怎么样了呢?莫非你还要本君心怀愧疚,为她哭一场不成?”
而下一刻,阴萝双掌抬起,捂着脸颊。
跟孩子气性般,耸起双肩,说哭就哭,腰后的珠管玉枝摇得哗棱桦棱的,清冷又脆烈。
“呜呜呜我真该死啊我怎么能把天女的脑袋当蹴鞠球儿踢呢?要是把你们这群众生小乖乖带坏了怎么办?我家神主跟尊祖又要训我了呜呜我不活啦我不要挨骂!呜呜呜我知错了你们不要骂我毕竟骂了也没用下次萝萝还敢的呀。”
“不过。”
她那食指岔开,从眼皮滑到眼尾,泪痕斑斑,唇角却高高翘起。
“天女的脑袋,踢起来,似乎跟小废物并没有什么差别——”
那小奶猫儿软丝绒般的碎长睫缓缓掀开,尖梢沾染了沛沛的水汽,似嵌了一万粒的碎琉璃,细冰晶,偏偏底下醒着半池猩红的龙魔。
“轻轻一碰,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