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正在询问大家一个非常难以解释的问题。
而向云等她新交的朋友们,必须慎重又慎重的去对待这个问题,用自己的理解去告诉她——什么,是死亡。
这简直太离谱了,他们好像在带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
可关键是现在大家都很恐惧,自己也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对待天殊雪的问题,也有点迟疑了。
直到向云对上她迷惑的眼色,才像是被当头一棒敲醒。
他仔细揣摩之后,回答道:“刘招娣去世了。”
“去世?什么是去世?”以往的天殊雪很少主动问话,如今能主动和他们沟通,这确实是一大进步,这也证实了她将大家当做朋友,当做自己人。
然而……
向云:。
就算他不会吸烟,他现在也想点一支烟,来表达自己对这个疑惑的沉思。
他确实平时看的书比较多,也自诩是三好学生,可为什么一上来就要让他面对如此沉重的问题?到底要从生物学方面解释,还是从哲学方面解释?
“去世……就是一个人再也不会走动,和你说话了。”沉思许久之后,向云给出了一个像三岁小孩一样的答案。
“是坏了吗?”天殊雪问。
向云:“……”
他现在真的想点一支烟了。
于是,向云看向李星鹤。
李星鹤:?
他看向旁边的宋嫣雨。
宋嫣雨指了指自己,疑惑的扭头看张颂颂。
张颂颂慌得不行,双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急得转向何雾竹。
何雾竹又看向丰大潘。
丰大潘使劲抓着脑袋,差点把头皮给抓破了,也没有想出答案,最后看向陆苏然。
于是这个世纪难题,就交到了第一个和天殊雪认识的人手中。
看着大家委以重任的眼神,陆苏然叹了口气,对天殊雪说道:“去世就是死了的意思,刘招娣生病了,生了不会好的病,以后我们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大家同时松了口气。
good!不愧是你!轻而易举就解决了大家难以解决的问题。
然而,他们却面对到了天殊雪的摇头。
“为什么生病了会治不好呢?”她问,“生了病的话,不能说话,不能走动的话,用线缝就可以缝好了。”
……
这又是什么说法啊?
确实,医学上来说,如果身体里面出了什么问题,确实可以用手术来治疗,也需要用到线缝……
可光是听天殊雪这么说,总感觉的怪怪的。
陆苏然很耐心温和的问道:“为什么会这么想呢?雪雪。”
他的循循善诱在一定程度上起了很大的作用。
天殊雪平静的回答:“以前,小区里的小鸟不会飞了。”
大家听她讲述着。
她的确有一种魔力,让听她讲话的人慢慢恢复平静,也逐渐的不再因为供台感到恐惧了。
“也不会唱歌了。”天殊雪继续道。
能将小鸟鸣叫比喻成唱歌,她也的确还是个孩子。
“然后呢?”陆苏然继续问道。
天殊雪回答他:“然后,我抱着他去找妈妈,妈妈用线把她缝好了。然后小鸟又能站起来飞了,又可以唱歌了。”
很…正常的一个答案?
乍一听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何雾竹好奇:“雪雪的妈妈是医生吗?”
“医生?”天殊雪摇摇头,似乎对这个问题很不理解,“妈妈是妈妈,医生小姐是医生小姐,护士小姐是护士小姐。”
陆苏然:“……所以这是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