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流血让你死去的行为没有错的话,你就把这把禁匕拿回去。”
顾芒微微弓腰,手握剑柄,鎏金的剑尖指着地板,他盯着阮秋失焦的双眼,“它就在我手里,拿回去。”
噗通,噗通。
阮秋的心脏以他从没感受过的幅度,跳的越来越重,一种热意从心底往上流,到眼眶,到大脑。
某种情绪拉扯着他敏感的灵魂,阮秋有点失控了。
顾芒和阮秋对视半晌,见阮秋没动,刚打算坐回去,忽地手背一暖——
阮秋两手手心相扣,紧紧握住了顾芒握住剑柄的手。
他就这样坚定的握住,手心炽热,热地几乎烫到了顾芒。
然后,用滚烫的手心,攥着这只握住剑柄的手,缓慢而坚定的移动,直到剑尖都被调转方向,指着他自己的下颌。
他近乎虔诚地把下颌对准了剑尖。
“疯子...”顾芒低声呵斥,额角溢出冷汗。
他用力像把匕首拿回来,可稍一移到,那剑尖直接从喉结抵到了阮秋下唇。
“殿下...”阮秋就这样跪在顾芒脚下。
他仰着下巴,伸出猩红的舌尖,舔舐在刀刃最尖部,舌尖溢出鲜红的血珠。
“您说错了,”
阮秋的舌头把血珠卷回唇边,轻轻吮去,近乎虔诚地低喃:
“并不是‘任何东西’都能伤害我,让我受伤,流血,死亡的,”
“只有您。”
“只有您...”
他握紧那把剑柄,身子前倾,脑海滚烫发热到疯狂的地步,没有生病却烧的迷糊起来,开始想借由着顾芒手为自己颈部雕刻一朵花,就雕殿下最爱的野玫瑰,一定很漂亮...
“当啷——”顾芒指尖颤抖,把那把高贵的皇家禁匕弃如敝履般甩到地上。
他脸色微白,握紧酒杯又灌下一口。
疯了。
全疯了,乱套了。
他脑海中只剩下这几个大字,却不是在说阮秋。
他在说自己。
顾芒跌坐在座位上,又抓起一杯酒灌进喉咙,顷刻间,透亮的祖母绿眼眸就覆上薄雾。
一时慌乱,忘了这具身体不胜酒力,跟主世界的自己根本比不了。
可他还在一杯又一杯的喝。
企图有麻痹的醉意掩盖刚才,那一瞬的,狂跳的心。
没有丝毫的反感,有的竟只是,深深把他按进怀里紧紧抱住揉进骨血的...
阮秋捡起一边的禁匕,小心擦拭,收进鞘内,然后又温顺地跪在顾芒身侧,好像刚才那个疯狂的人不是他一般。
就在此时,一众亚雌鱼贯而入,庆祝宴席的歌舞时间到了。
顾芒拍了拍自己醉的薄红的脸,打起一万个精神来看这些歌舞。
主世界时候组织里的人都笑话他,说他是宇宙第一无敌直男,看到美女脸红的像猴屁股,说久了,他也自然而然以为自己喜欢女生。
顾芒看地极为认真,那几个亚雌都是荒星本地的,一个个长的有些异域风情,虽是性别为男,但画完妆很像以前顾芒见到的异族美女。
重点是一个个穿得很暴.露,摇胯扭腰,一个个好不风骚,都盼着皇子能看上自己。
搁在平时顾芒万万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但此时他看地极为专注,没注意到一旁阮秋的神色。
嗯,一定是这样,一定是因为这个该死的世界竟然连个女人也没有,自己才会被阮秋这种不讲道理的漂亮家伙弄得心脏乱跳。
一定,一定得是这样啊!!
阮秋那个家伙,主世界自己最烦的超级讨厌鬼,怎么可能...
系统小声问: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