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母体」,反而给了伏黑甚尔可趁之机,仿佛某种古老的诅咒一般,禅院家的长老们正在一个个死去,最先是从在禅院直哉与林佟的婚书上签字的人开始,接着逐渐蔓延到病了名单。
深宅后院中吸饱血肉的樱花树,终于对胆敢囚禁它的人露出了狰狞的笑脸。
林佟浓密的睫毛上下闪动,蛊惑人心的眸光流转之下是彻底的疯狂——他是个瑕疵必报的人,禅院家囚禁他十六年,他便要整个家族覆灭来陪葬。
伏黑甚尔是为数不多看穿他皮相之下疯狂本性的人,他凝视林佟半响,开口道:
“……如果你那么恨禅院家,为什么当时要对那个嫡子留手?”
伏黑甚尔不明白,听说那个嫡子还活着,按照林佟睚眦必报的性子、按理说不应该留着那个「罪魁祸首」。
“这你就不明白啦,甚尔。”
林佟抬着下巴,眸色微闪,微笑道:
“看着他像只可怜的败犬一般追在我身后,不是更有趣吗?”
禅院甚尔眯起眼睛,显然不接受这么直白的借口。林佟与他对视半响,终于移开视线,有些不耐地’啧’了一声:
“……当时五条悟在,如果真的杀死禅院直哉,不知道他会做什么。”
林佟虽然手握无比强大的武器,但本身却十分孱弱,他没有把握能在火力全开的咒术界最强面前全身而退。
林佟接着解释道:“那是战略性的选择,当时的情况下应该避免刺激五条悟——”
“哦。” 伏黑甚尔嘲讽道:“所以你就逃了?“
林佟顿时闭上了嘴,皱眉瞪着伏黑甚尔。
看着他反抗的表情,伏黑甚尔挑眉,道:“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又没说你逃得不对。”
“按咒术界的标准,如果你在五条悟面前杀了禅院直哉,估计会被那家伙当做诅咒师抓住关起来——”
伏黑甚尔拉长声音,接着勾起嘴角,缓缓道:“不过也没什么,反正给禅院家生也是生,给五条生也是生,至少他不会杀了你。”
伏黑甚尔顿了顿,补充道:“还会给你很多钱。”
“甚尔。” 林佟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他瞪着伏黑甚尔,声音里充满警告:“别忘了隐藏我的身份是你的任务。”
“如果哪天我被五条抓住,我一定会确保他知道你的具·体位置。” 林佟缓缓露出微笑道:“你说的对,先死掉的一定是你,不是我。”
见他动了真气,伏黑甚尔举起双手耸了耸肩,道:“那种怪物打一次就够了。”
说罢,他抄起一旁的长枪,反手将机枪别在腰后,翻身走向浓厚的黑夜。
林佟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远处的灯光中,缓缓眯起眼睛。
禅院家的人不足为惧,但是五条悟……林佟拧起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深思,脑中闪过那双魔性的湛蓝双瞳——
他在横滨的消息,决不能让五条悟知道。
与此同时,横滨中央车站,从自东京到横滨的末班电车上,走下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穿着西装,右手拿着公文包,低头看了看右腕上的手表,整齐的背头中垂下一缕金发。
“啧。”
确认完时间,发觉自己只有五小时时间睡眠之后,男人冷峻的面孔上浮现出极其厌恶的表情:“……工作果然是狗屎。”
电车飞驰而过,男人低沉醇厚的声线消失在电车离站的轰鸣中。
·
三日后,横滨。
坐落在横滨湾旁的某个私人会前,豪车络绎不绝地进入车道,缓缓停在开满可爱白花的灌木之前。华美的拱门之下被人精心摆放上花束,一条丝绒红毯的尽头,站着一个穿着华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