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鹊设置的是默认铃声。
曲九潮幽幽地盯着他,“不接吗?”
“接、接的。”水鹊蓦地感受到一股危险,他还是补充一句,“不是男朋友。”
阴冷的气息好像散了些许。
“我还是有点头晕。”曲九潮靠在水鹊脖颈侧,发丝上冰凉的水滴落在锁骨,顺着对方雪白肌骨流入球衣内。
他忍了很久直到再也见不到那水珠,也没有凑上去舔舐走。
“你接电话吧。”他提醒。
“噢,噢噢。”因为左半边身子曲九潮靠着,水鹊换了右手拿手机,放在耳朵边,“喂……”
陆风驰还拿着一瓶水,从冰柜里出来没多久,太阳一晒,包装外层的霜就滴滴答答地化了:“你在哪?”
他刚去医务室找了,又找过了球场,没见到人。
水鹊不好说现在的情况,主要是更衣室这边都是曲九潮的信息素。
他自己是因为信息素紊乱的原因对Omega的信息素迟钝点,没什么感觉,可是陆风驰是纯正的Alpha,虽然定期打抑制剂,但大量的Omega的信息素,一般很容易引起Alpha冲动暴躁易怒的一面,他要来就乱套了。
况且,曲九潮好像是Omega装Beta……
这是人家的隐私,他不能戳破。
水鹊默默找了借口:“我出去逛了一下。”
陆风驰拧眉,“你摔伤了,要好好休息。”
他话锋一转,干脆道:“算了,你在原地别动,在哪?我现在来找你。”
水鹊说谎时容易有小动作,他的眼神飘忽,“不要。你买好水了吗?”
“嗯,当然买好了,你在哪?不然水一会儿都不冰了。”陆风驰在球场和游泳馆外的校道徘徊,将石子踢进路边的下水井盖里。
水鹊哼哼唧唧地要找借口支开他:“我又想吃雪糕了,就是那种三色一盒的,你可以再去一趟便利店吗?”
“和老板说要两个勺子,请你吃一半。”水鹊大方道,不等陆风驰再问,就说:“我过一会儿就回教室等你。”
“两、两个勺子就不用了,你吃吧……”陆风驰脸色一红,却听到通话对面传来水鹊嗯哼一声,尾音软软的,有点怪异。
“水鹊?”陆风驰问,下一秒通话已经切断了。
陈俭从篮球场出来,神色焦急,“怎么样?!陆哥你找到宋同学了吗?”
陆风驰一笑,“你怎么知道他想和我吃同一个雪糕?”
陈俭:“?”
“他就是不好意思当面和我说,不聊了,我买雪糕去了,三色的,两个勺。”
陆风驰潇洒的挥挥手,往生活区方向去了。
*
“你咬我干什么?”水鹊捂住脖子刚刚被咬的地方,害得他差点就露馅了。
他的眼睛瞪大了,看着曲九潮的样子像某种机敏的小动物。
曲九潮的舌尖略过上颚,口中仿佛还残留着栀子花香,还有那么点乌龙茶的味道,乌龙很淡,光尾调的零星半点,但极大地缓解了他的病症。
他滚烫的温度降了下来,明明刚才无论怎么用冷水冲都没有效果,现在只是一口都立竿见影。
很想,把对方吃掉,榨出更多的一点乌龙信息素。
曲九潮面无表情的想。
“对不起。”嘴上还是道歉。
水鹊犹犹豫豫,问:“你是情热期到了吗?”
和Alpha的易感期对应,Omega有个情热期,需要Alpha的信息素安抚,但一般都是在腺体贴抑制贴度过,对比起需要注射抑制剂的躁动的易感期,情热期的症状没有那么明显也更无害,因此抑制手段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