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无语。
精彩。他摸摸顾念佯装哭泣的小脑瓜,实在是太精彩了。
顾季上前两步,对三姨道:“姨,这三个都是我船上的船员。他们看见念念被打,才打了辛哥儿。”
“那番人就能乱打人了?他们动起手来都没轻没重的……”三姨才不管顾季在说什么,一味嚎哭道。
“就是,番人怎么能乱打人呢!”门外也有人叫嚷。
顾季按住船员们,看向站在门外的街坊邻居。大家比起顾家说不清道不明的内部纠纷,也更在乎“番人打人”这件事,毕竟这是更能引起大家的共情。
他拱拱手:“念念是我妹妹,她若是做错了什么,该由我做兄长的教育,该由我娘教育,再不济该顾家的长辈教育。”
顾季两眼直视辛哥儿:“你只不过是念念的表兄而已,来者是客,你凭什么敢打她一个小姑娘?”
他平日里是一副温柔和煦的少年样子,但毕竟是在海上见过血的,严肃起来时眼眸中闪着寒光。
辛哥儿有点怂了:“明明是她先骂——”
“这几个人是我船上的伙计。”顾季打断他,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他们今日回家来,本是要给我取送什么东西,却没想到见着念念被打这样恃强凌弱的事情。”
“敢问各位街坊邻居,伙计看到主家小姐被打,难道应该绕道走?就该看着她被打?这和他们是不是番人无关,这是做伙计的本分,也是做人的本分。”
“难不成你们家的伙计,见此情境都事不关己?”
住在这条街上的邻居们虽然不富裕,但家中雇两人干活很正常。顾季把“宋人—番人”的关系变为“主家—伙计”的关系,大家的想法便一下子转变。
对呀,这才是好伙计该做的嘛!
“是她先骂我和娘的!”辛哥儿急道。
顾念张嘴还想骂,但被顾季直接一掌摁回去:“念念,你骂人是不对,给三姨和辛哥儿道歉。”
顾念不情不愿的道歉:“三姨,对不住。”
“好了,”顾季打圆场道:“念念道歉了,你打了念念,也要向念念道歉。”
顾季要把这事当做小孩子间的矛盾解释,辛哥儿却不愿意了。他站出来怒道:“她道歉就完了,我凭什么向她道歉?以后她是我媳妇,她骂我我打她还不行嘛?”
三姨也帮腔:“对呀,阿季你可得好好教育妹妹,以后这可怎么做媳妇?”
顾季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看着对面两人的目光也越来越凝重。怎么做媳妇?媳妇就可以打?
就算顾念这个鬼丫头不是他妹妹,他也不能看着这种人渣嘚瑟。
那厢顾母不想让儿子生气,也不想得罪妹妹。正打算和稀泥让这事就这么过去。顾季却开口道:“谁说顾念是你的媳妇?长兄如父,我身为她哥哥怎么不知道?”
今日要是不把这婚事退了,以后可就更麻烦了。
“之前都订好的!”三姨争辩道:“我和姐早都定好了。”
“既然父亲不在,那念念的婚事至少要争得我的同意。我都不知道怎么算定好?”顾季反问:“更何况口说无凭,婚书何在?”
“没有婚书……”看着顾季深不见底的眼睛,三姨抖了一下,对这个外甥竟然有一点恐惧。她壮起胆子道:“但我们交换信物了!信物就在——”
之前他们谈过此事,两个信物都放在正房的八仙桌上。三姨话说到这里,顾念突然一阵风似的跑进屋,拿了金簪和玉佩又跑出来——
“噗通。”
扔进井里!
“什么信物?”她插着腰对三姨,还吐了吐小舌头:“三姨说的什么信物呀,我怎么没看见?”
这一番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