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了，姐，那一定是有你的考量。”赵轩莫名其妙的信任让我的内心升腾起一阵暖意。他咬了下唇，最终坚定地说，“我也会和他合作。”
要找到周芷欣并不难，她一直待在福利院。平日孩子们用来吃饭的桌子上堆满了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片段，全都是关于我的报道。
桌上只放了一盏油灯，火光摇曳，映衬在她的脸上。她双目无神，看到我，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松动。
“你回来了。”她平淡地说。
我知道那并非是不欢迎我，更像是久经劳累后对一切事物的疲惫。她没有精力再去调动她的情绪，但她在流泪。
“你终于回来了。”她说，平淡的话语里终于有了起伏。她用手掌抹去脸上的泪，吸着鼻子拿起桌上的一篇报道，上面赫然是一片熊熊烈火。
“他们烧掉了关于你的所有东西。”她解释，“因为他们说你是女巫。”
“我知道。”
“你的家人……不，是莉莉丝的家人也没有幸免，他们都在那场大火里烟消云散了。”她放下手中那篇报道，“他们说，莉莉丝家族就此覆灭。”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下意识地去摩挲我的手指。周芷欣一直看着我，似乎是觉得我没有听懂，叹了口气，继续说：“诡异去世的罗伯特伯爵，覆灭的莉莉丝家族，被冠以女巫名号的莉莉丝，这一切都让莉莉丝在这个世上再无可以立足之地。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还是人为？”
“你觉得是有人故意让莉莉丝陷入困境的？”我的心一怔，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人的雏形。
“只是猜测，或许真的是巧合。”周芷欣疲惫地闭上双眼。
“你觉得他的目的是什么？”我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我不知道，一切都是我的猜测。在这个游戏里，一切皆有可能。”周芷欣仍然闭着眼，“那你为什么要带陈泉过来，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以为她没有看到他，因为她的视线自始至终都在我身上。
“我和赵轩决定和陈泉合作，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周芷欣闭着眼睛沉默，半晌，她才说话：“你们已经决定了吗？”
“是的。”我垂下眼眸，“我们已经决定了。”
“那我也同意和陈泉合作。迟韵，我会跟着你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