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东子和我的日常逐渐恢复正常状态。
这段时间,除了上学,东子基本上不和我有太多的交集,保持着每两天时间到医院去看花生一次的频率,一直到花生出院。
事件发生大概两个月以后,王晓红递给我一张纸条,纸条是东子写给我的,上面让我这周星期天下午到后山上去一趟。
我没有直接回复,而是转过身朝东子点点头,表示我知道了。
星期六下午放学后,我拦住了王晓红,让她帮我一个忙,星期天下午到家里叫我一声,我好找借口出去。
王晓红很爽快地答应了。
大姐和何哥领证了。一到家,大姐就拿出结婚证让老妈看。老妈笑眯眯地把结婚证拿在手上反复地摩挲着,指着上面的照片说:你看你笑得多好看。
晚上,何哥陪着老爸喝酒,商量着婚礼邀请哪些宾客。
老妈跑进屋里拿出一个木盒,打开了里面是一套银饰,大姐高兴地一样一样拿起来照着镜子试戴。
看着大姐美美的样子,老妈叹了一口气说:可惜,原来答应你的东西没有了。
大姐看到老妈伤感,就急忙说:没事的妈,我跟志国因为这个才认识,也算因祸得福嘛。
何哥带着歉意说:爸,妈,我家里条件不好,给不了子清更好的东西,但您们放心,我会真心对子清好,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老爸笑笑,拍拍何哥肩膀,端起酒杯示意喝一口。何哥双手捧杯,一口闷了。
正说着对婚礼的想法,突然门响了,有人在敲门。
老妈过去开门一看,见是二姨父,就连忙让进屋里坐下,然后到厨房拿了一副碗筷。
二姨父脸色不太好,一听大姐何哥扯了证,还是高兴地端了酒杯祝福。
一来二去,二姨父也没有说有什么事,就借着酒性帮着给大姐如何办婚礼出主意。
快十点的时候,二姨父起身告辞回家。
老爸跟着送了出去,两人在门口小声说了一阵话,然后道别。
老爸回来一坐下,脸色变得也不太好,仍然跟何哥喝了几杯酒,然后让大姐去收拾屋子,铺上新的被褥,算是正式接纳何哥住下了。
大姐高高兴兴拉着何哥一起洗漱休息了。
等两个人进了屋,老妈问老爸:二哥过来有什么事吗?
老爸叹了一口气,从衣包里拿出来一封信。说:大姐那边来信了。
老妈顿了一顿,没有接信,只是问道:上面说的什么?
老爸说:信是子玉写的,大哥去世了。
老爸低着头,接着说道:大哥带着两个女婿进矿挖煤,包括子玉的男人,矿塌了,三个人都没有出来。
老妈咬着嘴唇,手上拿着一根筷子,默默地在桌子上画着圆圈。
二哥说,大姐前两年就开始给他们写信了,写的第一封信就是告诉二姐,她真的没有拿那个盒子。
老妈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深深出了一口长气,没有说话。
老爸接着说:大姐跑去找矿上要说法,结果是私矿,矿主跑了,没人管。大姐受不了刺激,人也跟着走了。
老妈吃惊的一抬头,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老爸说:你轻点声,今天子清喜事,先不要让他们知道。
老妈呆若木鸡,半晌说了一句:我对不起大姐他们,当时不知道怎么就魔怔了。老妈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现在那边几个孤儿寡母遇到难事了,这信主要是想跟二哥他们借钱。老爸皱着眉头,把信朝老妈推了推。
继续说道:二哥厂子效益不好,才下了岗,他们那边凑了四百块,他想问问我们能不能凑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