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毯子，毯子上此时已坐了不少人，大致一扫，估摸着有100多人。
全是年轻人面孔，和他们一样蓬头垢面，对于新来的三人，只是瞟了眼，不再过多关注，用手直接抓毯子上摆着的食物大口吞咽，传出此起彼伏的咀嚼声。
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在一张木桌上拿矿泉水，士兵分给他们每人一个碟子，打饭的果然是个阿姨。
身材也十分魁梧，握勺子的手上青筋爆起，元枫敢肯定，这勺子质量一定很好。
一大块不知道是什么的肉块，混上一勺黑色的糊糊打入碟子，丝毫没有学校食堂手抖的毛病。
可食物的品相实在太差，要不是没发出恶臭，元枫都怀疑这玩意儿是不是给人吃的。
肚子咕噜噜的声音不允许他挑剔，硬着头皮咬下一块肉，入口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吃，但也谈不上美味，如同陈年腊肉洗都没洗，放入锅里直接煮好。
饱腹感极强，只吃了一半，元枫就感觉有些撑，胃里也泛出一团热流，涌向身体各个筋脉，他甚至感觉有堵塞的东西，在被这股热流打通。
之前开灵才出现的眼睛虚影，再次出现，元枫的视角也发生变化，如同在游戏中开启了第三人称。
但自己的意识却在身体里，周围其他人还是毫无所觉，见无人理会他才放下心，尝试着能操控这只神秘的眼睛。
“别试了，我就在你身上。”
“谁？谁在说话？”
冯勇转头，疑惑的看着冯勇，“没人说话呀？老元，你是不是累坏了？”
“哦，没什么，可能是我听错了。”
“别找了，我在你脑海中，我就是你看到的那只眼睛。”
这次刘杨没在出声，只是心中回应，“你就是我开灵获得的能力？”
“是的。”声音如同就在耳边环绕，却在脑海中深处想起，听不出是男是女不携带丝毫感情。
“觉醒的能力不应该都是死物吗？或者只是一项能力，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元枫可不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真要是觉醒出来的能力，为什么开灵碑没有任何显示。
“我从诞生之初就是这样，的确是你觉醒的能力，没必要骗你，你可以称我为望虚。”
“望虚？那为什么之前开灵没有任何动静？”
“我主动压制了开灵碑的动静。”
“为什么？”
“不清楚，可能潜意识认为，我的暴露对你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为什么现在又突然出来？”
“我感应到有能量。”
元枫无语，原来也是个吃货。
“那你有什么能力？”
这次那只眼睛没有立即回答，元枫也不着催促，反正两天前他就接受自己无法开灵的事实。
现在就算有了，那更好，没有，也无所谓，反正心态已经调整过来。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吃东西，脑海中还在和眼睛交流。
“看穿表面。”
“能具体点吗？”
眼睛也不废话，元枫视线再次转变，原本自己坐在毯子上的身体衣服消失，露出光溜溜的身体。
他下意识地捂住裆部，可手掌传来的却是裤子布料的触感，视线还在变化，紧接着消失的是皮肤，血肉，最终只留下密密麻麻的经脉，环绕一具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