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畜牲肆意的大笑，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死亡，满足他们恶心变态的欲望。”
“机枪扫射完，他们还会补刀，除了脑袋被打爆，哪怕是胸口中弹，也会拖出尸堆，用刺刀捅穿喉咙。”
“清理完屠杀场，他们就将尸体抛入河中，然后等待第二批被赶出来的平民，屠杀从白天一直到夜晚。”
“死了多少人？数不清，根本数不清，这群畜牲也不会在意，鬼子的重机枪因为不断发射，枪管被烧得通红，他们就用打湿的毛巾盖在枪管上。”
“橙黄色的子弹壳在机枪重地铺了厚厚一层，如同地毯般，河岸上的尸体也扑出上百米。”
“丢入河中的尸体太多，整条河都被阻断，河水也从鲜红变成暗红。”
“尸体只能堆积在空地上，形成一座尸山，堆起的高度几乎达到半个城墙，任由乌鸦啄食，野狗撕扯。”
“鬼子浇上汽油集体焚烧，冲天的黑烟覆盖整座金陵城，一连半个月，整座金陵城都笼罩在乌云下。”
“吃了死人肉的乌鸦野狗双眼通红，若非那时没有灵气复苏，单单一座金陵城就能诞生几十上百的大妖。”
“无数的亡魂汇聚天空，怨气冲破云霄，我不知道地狱是什么样，但若人间有地狱，那金陵......就是地狱！！！”
“杀到最后，汽油用完，就挖坑埋，埋尸体，也埋活人，金陵城外那些大大小小的万人坑，就是这么来的。”
“你的师祖和我杀死十多个鬼子，终归是双拳难敌四手，而且鬼子手里还有枪，最后无奈逃出城。”
“师傅他将我带回道观，解开束缚在我脖子上的枷锁，说还我自由，那时的我初开灵智，不知他要做什么？”
“他拿着一根铁棍再次下山，我就在道观一直等着他，直到两年后我完全起灵，那时的我还不知身为一只普通的猴子，为什么能起灵。”
“知道为什么吗？”老猴子死死盯着松井原刚，询问自己的徒弟。
天师沉默，他心中已经大致有了答案。
老猴子也并非询问徒弟，不等天师回答，自顾自说出答案。
“现在回想起来，我不是先天起灵，而是吸收了太多不甘的亡灵怨气，形成的异类，在你师祖带我踏入金陵城的那一刻开始，源源不断的亡灵就在涌入我体内。”
“我无法修行，因为我游离在三界之外，不属于五行大道，为天地所不容，我从起灵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成为异类。”
“看看我现在这副鬼样子。”小猴子举起干瘪的猴爪，苍老的皮肤上尸斑堆叠，干涸。
“我......活成了僵尸，一只由生灵转变的僵尸......，一只从诞生起就拥有灵智的僵尸，只等寿元耗尽，最终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变成......僵尸。”
天师第一次听到自己师傅的经历，心中五味杂陈，“难怪，难怪啊！难怪师傅不能修行却一直活到现在，难怪师傅体内充满怨气，因为它本身......就是怨气的化身。”
老猴子体内最后一丝寿元膨胀，爆发出最后的光辉，点燃它黯淡了80多年的瞳孔。
老猴子也感受到它的时间不多，最后转头盯着天师，充斥杀意的双瞳深处，一丝柔和展现，沙哑的声音缓和道。
“我一直在等他回来，等到在道观山下捡到你。”
“等到道观被鬼子烧掉。”
“等到一路逃亡到延安。”
“等到你拜我为师。”
“等到你参军。”
“打鬼子。”
“打解放战争。”
“打抗美援朝。”
“等到......灵气复苏。”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