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会撒娇。
“滚!”男子冷冷开口。
女子竟真的下了车,苏歆月想要拉住她,却被男子捂住了嘴巴。
车外的护卫觉着像是哪家公子私会女子,便往别处寻去了。
苏歆月见这位二十出头的男子一直盯着自己看,她一摸脸上,才发现面上的面纱已被扯掉,她心中一慌:“不会逃过一个登徒子又来一个?”
男子见她眼神有些不自在,从身边匣子中拿出一块手帕,说:“状如女鬼,擦擦!”苏歆月轻轻擦了一下脸颊,发现方才奔跑出汗又被捂了嘴巴,母亲画的妆容就都花了。黑的白的红的都混在了一起。
她把帕子还给男子,说:“无妨无妨。”
“他们为何抓你?”
“有一登徒子调戏我,我便顺手抓了一只老鼠送他,没想到他竟然派了十几人来抓我!”
男子深吸一口气,问:“你抓的老鼠?”
“嗯!”
“你可以离开了。”男子尽量平静地说。
“可否……”苏歆月想求他带自己去寻陆平。
“不行!”男子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苏歆月见他不耐烦,便默默离开了。
“高胜,”一护卫出现,男子将手中帕子交给他说:“扔了。不,烧掉!回府沐浴!”今日真是倒霉,遇见了一只野猫。
苏歆月偷偷从小巷溜回自家马车旁,陆平忙掀开帘子请她进去。
马车内小霜已在等候,她左右端详一番,才开口:“大小姐没事便好!”
“你呢,没被人发现踪迹吧?”小霜乃是祖母生前培养的丫头,身手了得,苏歆月知道她定吃不了亏。
“奴婢没事,奴婢把与那几名侍卫缠斗空隙,还把小姐抓的老鼠塞进了那登徒子的衣服里呢!我叫他别冻坏了小姐的宝贝。”
“那可不?那老鼠躲在灶台底下觅食,把它抓出来,大冬天的可不得冻死!只是我们以后得少出门才是。”
丫鬟不解:“咱们老爷可是城守将军,为何要怕那登徒子?”
“小霜,你未在京中长居过,自然不知。就拿城内城外的城守军来说,它分四军八将,父亲只是下四将之首,而下四将中有一名为驸马亲弟,一名为工部侍郎之子。什么辛苦差事都在父亲身上。”苏歆月掀开帘子给小霜看,“你看清泰河边的赌坊、戏院、或是那花船上,你随便扔块砖过去都能砸到一个权贵。”苏歆月望着对面繁华的景象,不禁出了神。当年,那位姚姐姐就是在那河中自尽的。
在沧州老宅中,小霜听苏歆月从小跟随长大的丫鬟玲兰说过:“小姐以前最是贪玩,京城城外城内各处、各官家后院哪里有热闹都少不了她。可现在小姐却不喜出门。”小霜总笑她忧思过重,只是女子年岁渐渐长,便有些怕羞,小姐在沧州几位堂姐妹中可是最活泼的性子。可这次跟来京城,她却觉得小姐不如在沧州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