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将军府回来的当天晚上,苏歆月便发起了高烧,高烧迷迷糊糊的烧了三天,小霜没日没夜的照顾,期间文姨娘想要进屋照料,被小霜堵在了门外,小霜自认为她家小姐有她就行。第四天夜里,赵旻轩竟一身黑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屋里。
“六殿下身份尊贵,下次来前知会一声,我好迎客!”窝在床上的苏歆月有些不满。
“好!”赵旻轩转身离开。
“殿下这么快?”门外的高胜问道,突觉得有些不对劲,六殿下不是被轰出来了?
“你好奇?”
“属下知错,回去领罚!”今日的主子怒气真是重,高胜头皮发麻。
苏歆月叫侧室中的小霜,想问问赵旻轩怎么进的苏府,结果发现小霜睡梦中又被下药迷晕了。昏迷醒来的小霜,内心十分挫败,她夸下海口称自己的身手足以保护主子,结果因几日忙碌睡太沉,又再次翻船,要是被铃兰知道,非得念叨她三年。
接下来几天,京城了官家后院中,就传遍了赵雨柔的事,也不知道是谁打听得那么仔细,说向府审问时郑书青咬死孩子不是自己的,结果中书令下令绑了全府的下人,才知道,府里一半的人都是郑姨娘的人,大家对这件事心知肚明,还集体掩饰他们的丑事整整两年。气得中书令差点归西。最后是郑书青郑姨娘都被私下给解决了,而向雨柔因为母亲从佛堂里出来苦苦相求才免了一死。六皇子心地善良,受了如此打击还下水救人,差点丢了性命,却没有人提起先前吐血的事。但中书令经此一事后便递了折子,求告老还乡去了。
二月十二这天,苏歆月总算踏上回沧州的路。刚出城半日,她便看到了路边闹着要跳悬崖的向雨柔。此时的向雨柔身边只有一位嬷嬷,一位老车夫,眼看着两位年近半百的人要支撑不住了,苏歆月派了几名护卫上去拦下了她。
“向姑娘为何如此想不开?人活着总归还有出路的。”
向雨柔看清了来人,死死抓住苏歆月的胳膊,说:“是你害我,是你和六皇子!”
苏歆月吩咐护卫们退下,她反手将向雨柔按在地上,说:“向雨柔,路是你自己要走的,你若及时与那琴师了断,或许还有机会寻个好夫婿。如今你怀了身孕,还要随他而去,对得起你们一番情意吗?对得起肚子里的孩子吗?”
“情意?哈哈哈哈……哪来的情意?我顶着中书令嫡女得名头在向府之中无人问津,我以为他是唯一一个给我关爱的人,可如今才知道,他也只贪图我的身体而已!孩子?这样的孽种,拿了也好!”向雨柔哭得肝肠寸断。
苏歆月也不意外是这样的结果,将她扶起,说:“那你如今要去哪里?”
“嫁人,小小商人续弦。我如此肮脏,就算死,也不会让我做向家的鬼。”
苏歆月看了一眼玲珑有致的身材,说:“我舅舅最喜欢的姨娘,都没有你的气质和身材,你还是会有人喜欢的……”
向雨柔不置可否,缓缓爬上马车。苏歆月想起她刚早产,叫小霜从马车里拿了几盒补品给她。
看着面如纸灰的美人,心中怜惜,她轻轻将向雨柔揉在怀里,说:“我钦佩你柔柔弱弱的样子,却敢爱。不就是找错男人了嘛,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你不脏,你的心是干净的!”向雨柔放声大哭,一旁的嬷嬷也抹着眼泪说:“小姐,老奴回来了,老奴会一直陪着你!”
京城六月初,六皇子宣王府中,周太医隔着帕子替赵旻轩把脉已经有一盏茶时间,赵旻轩眼看周太医快睡着时,出声提醒:“差不多就滚吧!”
“哦……我替殿下开几副药!”周太医收起帕子。
“你是不是对我有仇?”
“殿下,你这病得治呀!几个月前眼看有所好转,如今却变得越发严重。可娘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