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这几天,程风很悠闲的坐诊,顺便嘱咐魏爷爷吃药。
四服汤药吃过以后,魏炳心明显感觉自己脑子清明的时间变长了。
再看到程风的时候,也不会胡言乱语,一直“少爷,少爷”的伺候着。
他也发现了一件事情,小少爷的医术比自己还要了得!
要知道,整个华夏,魏炳心自认没在医术上服过谁,可少爷这两天,不论是抓药,还是看病,简直不要太轻松写意。
仿佛一切病因,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尤其是这两天各种疑难杂症的患者找上门,这些个疑难杂症,连他都要不断地翻阅古书,才能找到一些应对之法。
但在小少爷面前,简直就像吃饭喝水般自然。
魏炳心只能叹服少爷的医术,简直是神乎其神。
也正是随着大笑医馆的开张,尤其是各种疑难杂症药到病除后,陆陆续续有深居简出之人,慕名而来。
程风对此的态度是,每天最多接三单。
他还需要修炼,有给人看病的时间,自己多攒攒灵气不香吗?
治病救人纯粹是无聊闲的。
“爸,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就这么一个破地方,能住着什么神医呀。”
大兴街外面走来了一队人黑色西装的保安,为首的一位中年人,正搀扶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老人身形枯槁,拄着拐杖,走两步就要歇息两下。
听到身边中年人的话,老人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而是继续朝大笑医馆的方向行去。
一段三分钟的路程,老人足足走了近二十分钟。
到了门口,老人没有贸然进去,而是拄着拐杖站在门外的台阶下,轻轻朝里面询问道:“可是魏神医所在?”
老人声音沙哑,仿佛什么东西堵在了嗓子眼。
而里面,却无人回应。
中年人看不下去了,快步走进去大喊道:“这里是有个魏神医吗?”
说完,便看见一位剑眉星目的青年,翘着二郎腿,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看一本古书。
中年人面色不悦道:“你这屋里有人怎么不回话!不知道外面有病人吗!”
“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在这里汪汪乱叫。”
程风不屑一顾,继续咬了一口苹果,看着魏爷爷送给自己的医书古籍。
“你说谁是阿猫阿狗,我看你是想找死!”
中年人当场暴怒,就要出手教训一下这小年轻。
“富贵,住手。”
老人努力爬到了三个台阶,迈步走进屋子里喝止道。
随后目光移向程风,见到对方手中的古老医书,眼神一亮,赶忙恭敬抱拳道:“可是魏神医?”
“爸,你看清楚些,这是个二十岁都没到的年轻人,怎么可能和魏神医搭上边。”
中年人脸上写满了无奈。
他父亲前些日子,在一个学术研讨会上突发恶疾倒地不起,随后送往各大医院治疗,均不见好转。
身体不断暴瘦,如今只有70斤不到,犹如枯骨,不得已找寻各种奇人异士,依旧不见好转。
倒是被骗去了不少钱财。
被骗钱倒是小事。
他父亲王文昌不仅是水木大学的校董,在学术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没想到因为一场病弄得快要晚节不保了。
这两天他大嫂又不知道从哪听说什么“魏神医”,结果老人竟然也信,顺着目的地找了过来。
“他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魏神医,他这会儿还老年痴呆呢,根本看不了病。”
程风放下书,将苹果核朝门前角落一抛,不偏不倚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