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庆说完上车拿下工具,用两把扳子拆螺丝,螺丝明显用锤子砸毛了,很难拆下来。
螺丝露头长,冬庆上车拿了一把钢锉,把螺丝砸毛处锉了一下,然后把螺丝拆下来,带着工具链子上车。
李雨竹把脱下来的衣服铺在地上,此时女人能坐起来了,让她坐在湿衣服上帮她洗澡,洗完澡用干毛巾帮她擦干身上的水渍,给她穿上了自己的干衣服。
李雨竹说:“老公,下来吧。〞
冬庆从拖拉机上下来,又往火堆上放了些草,然后提着水桶去河里提水。
冬庆提着水桶回来,拖拉机水箱里的水快放完了,他把一桶水完全加进水箱里。
冬庆又上车扔下了一些草,李雨竹不停的往火堆上加草,女人逐渐就不感觉冷了,并且也有了精神,一张苍白的脸上生出了红晕。
李雨竹上车拿下来一个梳子,帮女人梳理头发,这时候在火光下才看清她的长相。
她年龄并不大,大约在二十四岁左右,冬庆问:“姑娘,你是哪的人呀,怎么大半夜落入河里?〞
姑娘哭道:“我不是本地人,是人贩子把我卖到这里的。〞
冬庆夫妻俩不难听出姑娘不是本地人,她说话的口音能听懂,说的应该是普通话,如果说地方话根本听不懂,听口音应该是川人。
姑娘接下来诉说了她的往事;
她叫方琳,老家住在川西大山里,她刚记事不久母亲就去世了。
后来父亲给她娶了一个继母 ,继母带一个儿子,从那个时候彻底转变了她的命运。
父亲在继母的挑唆下,在家里经常挨打受气。
方琳也算争气,高中毕业后考上财经学院,今年秋天开学该升级大四了。
今年暑假放假回家,刚到家不久,继母趁父亲不在家,竟然把她卖给了人贩子。
后来人贩子就把方琳卖到了这里,嫁给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长得丑不拉叽,并且老实的三脚踹不出一个响屁来,她宁死都不让这个男人睡自己。
男人比较老实,也没有和她硬来,每天用绳子把她绑起来,只能磨性子等待她就范。
方琳逃跑过多次都没能跑掉,后来别人给男人出了个主意,在她脚脖上砸上一个铁链子,就是把铁链子绕在脚脖子上,用螺丝穿进链子孔里,用两把板子把螺丝锁紧,然后拿个锤子拔螺丝砸毛,这样即使用板子拆也很难拆掉。
一端用大锁锁上,白天锁在院里树上,链子锁上后不足两米长,每天像拴狗一样,不一样的是狗拴的是脖子,给她拴的是脚脖子,树周围只有四米的活动量。
白天家里有人还好些,打开链子把它牵进厕所解手,没有人只能屙尿在地上,人回来后给她清理,这段日子和一只狗没有多大区别,要说有区别,她依然是个女人。
夜里锁在床腿上,即使夜间上床睡觉也经常锁着,从那一刻方琳再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但是方琳宁死不让男人糟蹋自己,一天夜里男人施实强奸,她拿着一个剪子顶在胸前,哭道:“你动动我试试,不想给我收尸你老实点。〞
男人本来就老实,最终也没敢动方琳。
昨天晚上男人在外边喝了很多酒,半夜才回来。
回到家里,母亲从上房屋出来,她问:“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男人说:“在外边喝了点酒,没事你睡吧?〞
母亲说:“媳妇进门一个多月了,你怎么那么笨呢,到现在也都没能和她圆远房,她不让你睡就不睡了。〞
男人说:“再等等吧?〞
母亲说:“你就等吧,等她什么时候跑掉你就甘心了,她不给你生下孩子,永远都不是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