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忽然有些心灰意冷。如果这三房都参与了,爷爷又知道多少呢?爷爷在这场祸起萧墙、家族争斗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他不敢想象。
“老大,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如风请求指示。
“我这次偷偷来帝京,待不了多久,这边还要靠你。我最后想要你调查的是,我父母入殓的殡仪馆,看看还有没有潜在的证据。”
“好。”
谈话接近尾声,谢衍站起身来,走出了咖啡馆。帝京的秋天,已经有了肃杀萧条之感。他只想尽快回到黎京,那有他的姑娘。她的笑容,有融化秋日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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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城的酒店里。
青山笙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身边的女人。
卸去了一身时尚战袍,她的眉眼间敛去了锋芒,没有妆容的掩饰,她睡得像邻家女孩,恬淡安静。
只是脖颈之间,种下一片片滟滟梅花。
他想到了昨夜的疯狂。
他的手指,穿过她温柔的长发,细细临摹山峦起伏,沟壑平原。伟大的匠人,雕凿出完美的作品,拥有着黄金一般的比例,符合人体工程学的奥秘。
最后热情汇于一眼湖泊。
她的热情被他点燃,如一支柔弱的藤蔓,攀附着高大的乔木。愿托一生为乔木啊,她发出满足的幽兰之声。
期间,他问过她,“婷婷,你今天喝断片了,醒来不会后悔吗?”
谢婷整张小脸,埋进他的肩窝,“青山,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刻,快等了十年。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啊,此刻无比清醒。你快把一个女霸总,变成了小怨妇了。现在,不要分心,给我。”
青山笙轻笑,哪有这样的小怨妇,明明把城市公司六个大男人干翻全场。
“你叫我青山,可知你自己就是秋水。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都说女人是水做的。”
那如同生命之泉的水,让人沉醉。
而他在谷欠海里浮浮沉沉。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秋天,夜变得更长。
他却嫌短,春宵苦短。
看了不知多久,谢婷都被他看醒了。女人的眼底,有璀璨的星子,也有他。
她说,“早上好,我的MR RIGHT。”
青山笙的手,自然搭在她腰眼处,薄薄的被子上。“婷婷,你终于醒了?要不要热热身,再做个双人普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