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岚父亲与女儿对视,觉得似乎有道理。
可舒炎的脾气上来,谁的话都不听了。“爸妈,这样的渣男有什么好留恋?还没结婚就如此,结了婚还了得?欺负我舒家没人吗?”
“请大家不要喧哗,自行离去。改日舒某再赔不是。”
“不要走,婚礼结束再走不迟啊!”谢臻书夺过了话筒,两人对着喊话。
不想被两大财阀溅到血,嘉宾们纷纷离席。
谢衍没有走,桌子旁只剩他一人。他从琵琶盒中拿出了琵琶,手指轻轻拨动,拉锯似的音调流淌出来,他边弹边读,“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新郎曾睡风流觉……”
他五音不全,音色也很一般,如果他不是谢衍,长得一张倾世的脸,别人都不会爱看他。
闹剧收场,谢衍背着琵琶盒离开。
至于温岭进展如何,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
天大地大,袅袅的安危最重要。
回了酒店后,谢衍再度打开琵琶盒,取出琵琶,露出里面的暗层和夹层,这才是关键所在。
暗层再开,露出里面的长卷轴,共四卷。
“袅袅乖。出来晒晒太阳了。”
谢衍认为,既然袅袅已回古画,画当然能修复。可现在修不了,就说明,画的主人应该回到她曾经生活的地方,变成和画中完全一样时,才能回去。
为此,他不惜说了弥天大谎。学习琵琶不是目的,他只是想把《九筵仕女图》名正言顺带在身边。万一袅袅回来,他希望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