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瓷略施粉黛,眉心惊蹙,本能以花容月貌就勾走大半的目光。
可她偏偏还一身雪白,倾城之姿形似下凡来的仙子,只让人觉得多看一眼都会犯下亵渎神明的罪过。
她奔直他门前,顾不得林影惊愕,万般焦急地敲起门。
“楚姑娘——”
“大人、大人救我!”她尖声哭喊,“我不想死!”
危言一出,她吓得林影再怔神不得,连忙扫视她了滚落下泪迹的眼。
阳光叩下,照得她手间银针熠熠闪光,锐利过锋芒。
“楚姑娘,这针——”
他生怕那尖端的黑会伤了她,立刻接过了那根针。
此时,门开了。
楚玉瓷望着逐渐敞开的门缝,如遭了袭击的幼兔钻入草丛,缩身便侧着缝隙挤了进去。
她冲着一身白衣的他贴了上去,双臂死抓不放地环住了他精壮的腰,呜咽之声从他胸口断断续续溢出。
张越戈何时见过这般失态的她,当即呆愣在原地。
“呜,豫郎……”
最爱的她,唤叫出的也是他最爱听的话……
“豫郎哥哥,有人要害我——”她在他怀中抖若筛糠,“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身前是奢望了多年的温香软玉,张越戈压根儿容不得思忖,准星压在她话中的“死”字上研磨,胸腔怒火爆发而出。
他目眦欲裂,额头青筋怒爆。
“谁要杀你?!”
几近是凶兽般的怒火,他唯恐一个不留神,她就会消散在他眼前,发了狠地圈住她。
“谁人敢动你一根手指,我屠他全家——”
楚玉瓷埋下脑袋暗笑。
成败在此一举!
她抬起泪眼婆娑的小脸,跑散的发丝糊在面颊,狼狈中夹杂了叫人心颤的可怜。
瑟瑟发抖的身躯寻求庇护般地往他臂弯中躲,刺得他全身上下都在颤抖,一双血眸凛戾无比,目光所触之地寸草不生,就连鸟兽也无处遁形地暴毙在原地。
“豫郎哥哥,我、我不知是谁要下此毒手——但我的吃食,确实、确实不干净!”
她回身扫了眼林影,他瞬间会意,将毒针呈递他眼前。
“大人,这毒怕是从楚姑娘饭菜里验出来的!”
张越戈怒目:“封锁全府,给我查!”
他一声令下,林影随即招呼来训练有素的精兵,四散而去。
张越戈将尽露惧色的她打横抱起,感受着她又轻下不少的体重,全身如同沐了血,溢出令人胆寒的嗜意。
“别怕,别怕……”
他微凉的唇瓣彷徨地贴上她额头,利如剑刃的眉头揉作一团。
思绪凌乱间,张越戈想到了她那日为他插的盘花。它并非是表圆满的圆盘,插花的形态与走向也与她在楚府所学到的大相径庭。
最值得深思的,当属是那枝被禁锢在红梅中心、高低错落着的两片竹叶……
张越戈猛然清醒。
她根本是在暗示他!求他保她!
此前透过窗户窥她以针试毒时、探她多次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验着满桌佳肴时,张越戈都只以为她是不信他!
可未曾想,她竟是真的遭了人毒手!
“害了你的人,我必定将其碎尸万段。”
落在她耳里的呢喃铿锵有力,宛若立誓,虔诚又坚定。
楚玉瓷垂下眸,坠落的泪珠又被他颤着手擦去,动作竭尽温柔。
“先前你昏睡……可是因为吃了这毒饭菜的缘故?”
“……是。”
她心惊胆寒,唯有后怕:“若不是有过被毒害的经历,我恐怕早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