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院内亲昵地谈天,而屋内,林影已经将近来所获一字不落地汇给了张越戈。
这楚府卧虎藏龙,一查就要吓一跳。
楚阔受贿之礼高过山,涉及到的官员甚至爬到了他的人脉圈中,可见盈利丰厚。
张越戈挑眉,手背支着下颌:“我先前让查的书信,可有眉目?”
“大人,这种偏私密的东西,就算没让他们一把火烧了,恐怕也都压箱底了……”林影犯难,“想暗查到,怕是难于上青天。”
他沉吟,落盏下了嘱咐:“让人盯紧她和楚阔,一举一动都报给我。”
林影拱手,立时便传了旨意下去。
当夜,被一连三天都险些让他揭了老底的楚阔耐不住动手了,而他想要的消息也终于顺利传到了他耳里。
“派人截了那箱子。”张越戈止住笔杆,顿了笔锋,“别让人落了口风。”
在这个节骨眼儿要借除旧害为由烧东西?
他楚阔要销毁的物件,必然是不想让他看见的……
林影动作极快,半刻钟后就领人抄小路打晕了角落里的那群下人,还及时灭了不大的火。
月华倾洒,张越戈拂袖而来,提着剑撬开了紧闭的箱子。
将其中一封封有拆封痕迹的信封拿在手中,他扫了眼落款的字迹,心脏一紧,脊背都凛然发凉。
步伐辗转,他顶着夜色去了被他偷偷关在府外的赵四。
赵四被他罚了杖刑后就遭他命人劫到了府外,一连两天都关在小黑屋里,整个人都神情恍惚。
见到张越戈来,赵四哑着声音求饶,却被他一个挑腕以剑峰抵住了脖子。
“我要问你点儿事,如若不如实回答,你就别想见到明日的太阳了。”他冷峻的神情似是浮了寒冰,“这几年里,你都帮二小姐干什么坏事了?”
“大人……小、小的没有——”
赵四心里咯噔一声响。
“我前些年给楚府送来的信,是被你们私吞了吧?”
“冤枉啊大人——”
否认的话才出来,张越戈就将书信摆在他眼前晃了晃:“要是真清清白白,你们老爷又何必今夜急着烧?”
“大人,我实话同您说……”他说话磕巴,明显吓惨了,“老爷前些年管、管得严,不仅是您的书信,就连其他家工工资表送来的书信,老爷也、也一概没收了,一封没拆!”
赵四倒吸一口凉气,眼珠子灵光一转,到底没胆子说实话。
那二小姐手段狠戾,要是知道他出卖她,唯恐自己全家都命不久矣啊!
“还敢狡辩?!”
他将信封的撕口给他看,看得赵四脸都白了。
张越戈挑眉,看出来他心中所想,不紧不慢地道:“来人,去南城抓了他家人过来。”
“大人!不要啊大人!求您饶了我这次吧!”
他叫声凄惨,若非手脚都被铐在架子上,不然就要跪下来抱他腿磕头了。
“不想让亲人受连累,就如实答。”
瞥了眼疯癫癫的赵四,他冷笑:“二小姐从前就给过你不少好处,你与她狼狈为奸,早该想到自己会有遭处置的这天。”
“如实告诉我,我尚且可以保你家人一命。”
赵四恐慌地颤抖,念到楚灵韵的蛇蝎之心,不敢拿家人的命赌,只好松口了。
那二小姐心狠手辣,他兢兢业业肝脑涂地为她收拾了不少烂摊子,可在他挨了杖刑后,她居然怕他说漏嘴又抽了他几鞭子——
可反观大小姐……
她温柔如水,早年还在他家里银子周转不开时雪中送炭,感动得他痛哭流涕!
“事已至此,小的就不瞒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