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荏苒,白驹过隙,京城已至春深,单调的枝头也逐一绽出了花朵。
楚玉瓷想着今日是皖月管铺子,便提笔绘图,为新一批首饰做准备。
她店中的首饰一时风靡京城女眷,银两也滚滚而来,能送去母亲那里的东西也愈加名贵丰富。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走去。
半个时辰后,张越戈下朝归回,还给她带回了一个振奋的消息。
“傅尧松科举高中,屈于状元之下,做了榜眼。”他看着她发亮的眼眸,“陛下封了他正七品官位。”
楚玉瓷眉眼含笑:“甚好。”
“傅家老爷在江州大设方阵,在酒楼里也摆了宴席,就为庆祝此事。”
张越戈摸了摸她的发:“我还听闻,他们着重请了楚家赴宴。”
她笑而不语,仿佛已经看到了楚灵韵七青的脸。
当年,她之所以会突然翻脸,就是因为嫌弃傅尧松未中举,骂他没出息,遂才毁弃婚约不了了之。
如今,天翻地覆,傅尧松竟农奴翻身,以榜眼之名狠狠打了她的脸。
“下月宫宴,你随我去。”
张越戈把玩她手中笔杆,漫不经心道:“是皇后的生辰宴。”
“既是宫宴,陛下也在……”她开口便是拒绝。
他笑着抬起她下颚,眼底的执着直击她的柔软:“没有什么不合适的,阿屿,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她心颤一瞬,搭在桌角的指尖微微泛白,不得不在他的凝视下颔首。
误会之事过了已一月有余。
而他在这短短一月内,竭尽温柔地爱护她。
她晨时说要上集买铜丝,他下朝时便为她捎回来一筐筐上好的回来,美其名曰是随便命人买的,可那品质极佳的金丝分明是宫中才会有的上品货。
前几日的傍晚也是,她收工晚归,不过同皖月发牢骚说了句想吃蒸糕,他便即刻动身,亲自上了最远的城南,快马加鞭赶在糕点铺收工前为她带回来了一兜子点心。
说不心软都是假的,楚玉瓷在心里承认,她确实是有些感动的。
“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嫁于我……”身后,是他俯在她耳畔的低喃,“我想和你成亲。”
楚玉瓷认真地思忖了片刻:“我的身份,尚未正位。”
他愣了愣,她便继续道:“楚府的嫡女,已经让她鸠占鹊巢了十多年了,我不想放任她继续作威作福。”
“阿屿……”
“若有机会能让我夺回本属于我的这些,我会不择手段。”
抿了抿唇,她笑了声,将竖在手心的毛笔挂好了:“一切,就等到那时候再说吧。”
张越戈心有惶然地皱了眉,贴近着又抱紧了她,埋在她颈窝处发出的低语沉闷而无力,带着几许委屈。
“……那你不准让我等太久。”
她不语,他遂咬了口她细白脖颈,佯作凶狠地在上面烙了不少印子。
他报复她不直面回应报复得狠,以至于赴宴的前一天,楚玉瓷都还在为明显的红痕而担忧。
不论是多高的衣领都盖不上她耳下的那一片,偏偏张越戈还反觉不足,伸着手就又要扑上来折腾她。
楚玉瓷连忙阻了他的动作,结局便是被他掐着腰研磨了一整晚,第二日清晨穿衣时都双腿发软,上马车更是行走别扭。
好在她恢复力不差,等到马儿在宫门前停蹄,她已经调整好了状态。
掀开帘布前,张越戈温声开口。
“夫人……”
“待会儿可万不能这么叫!”
她胆寒,抬手捂住他的嘴:“大人,您还把我当侍女看就是了。”
听她改了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