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忧愁,可周边人总是叫她老实认命,就连让她发泄情绪也不允许!
“我是低贱的庶女不假!但我心高气傲!我绝不允许那天天流连于青楼酒肆里的脏男人随意糟蹋我!”
楚元瑾瞪着他隐泛担忧的眼,贝齿咬得下唇发白。
楚元钱于心不忍,暗骂楚阔做此决定,简直就是荒谬至极!
那王家嫡子风评差、还曾得过天花的事乃是整个江州都人尽皆知的!多少的女儿家唯恐避之不及!
偏偏楚阔还主动往上撞!
不过是有了官做的从商之家,有钱有权罢了,他怎么能这般糟践她!?
“瑾瑾……此事,是你受委屈了。”他把哭泣的妹妹抱在怀中,揪心地听着她的呜咽,“只要那王家的聘礼未至,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她看得明白,无望地冷笑:“不日,怕是就要到了吧。”
楚元钱拿了帕子出来为她擦泪,无声地叹息着,心里绞痛。
······
午后,皖月领着一众下人,于相府门口迎接二人回来。
张越戈牵着身后的她缓步下了马车,滚烫的眼神看珍宝似的,生怕她磕了碰了。
他同皖月微笑一下,在楚玉瓷的注视下柔着音色唤了声“月姨”。
楚玉瓷当即愣在原地。
可门口到底不是适合说话的事,对视过后的两人心有灵犀,一左一右把她牵进屋里落了座。
“容屿。”皖月眉目柔和,握着她的手,“一别多年,你可还记得我?”
她结结巴巴张着嘴,在记忆中翻找了多时才有了零星印象。
张越戈遂和她准确地解释了来龙去脉,念着她当时年纪尚幼,还没忍住调侃了她两句。
“你小时候傻乎乎的,还总分不清月姨和我母亲。”
眼下,楚玉瓷终于明白了自己会觉得她熟悉。
尤其是那双精明的双眼,几乎是令她瞬间就恍若隔世,脑海中不禁回荡起张夫人的笑眼。
皖月同他母亲乃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远嫁后便鲜少才能回得来,因此见面的次数也是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张家危难那年,皖月从婆家远远寄来金银,可惜没能起什么太大的作用。
她眼睁睁地看着家人一个接一个离去,根本不忍回想当年张越戈于寒冬腊月落难街头。
“容屿,这件事当真是多亏了有你……”皖月心痛地摇头。
楚玉瓷连忙摇头,心头也彷徨地怵动着:“那日,祖母忽然说想出府烧香,父亲便领着所有人去了……能恰巧赶在街上救他一命,也算是万幸了。”
皖月点头,抹了抹湿润的眼角,见他起身要抱住她,遂转身出了屋,留两人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