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谈到了在百姓疾苦中学到的同理心,谈到了在劳作汗水中体会到的生活之重;他更是提及了,在与世隔绝的锻炼中,如何学会倾听天下百姓的声音,如何从细微之处觉察治国的策略。
萧凡听得眉开眼笑,那是对儿子所获领悟的满意,也是对未来帝王的认可。
他高声赞许:“永诚,你已经不再需要朕的庇护了,你自己已经能够肩负起这大夏的江山社稷了。”
永诚听到父王如此赏识,心中的激动如同春水般汹涌,面上却保持着一股从容。他恭敬地鞠了一躬,回应道:“父皇的教诲,儿臣铭记在心,必不辱使命。”
京都,龙城盛景,朱红大门紧闭时而响起金属般的敲击,即便是午时的阳光也难掩其庄严肃穆。
萧凡身披龙袍,步入朝会殿,那种帝王的气场,令整个殿堂仿若陷入一片寂静。他目光如电,扫视文武百官,声如洪钟:“诸卿,今日将由太子亲批奏章,尔等有事请奏直接交给太子便可。”
百官们衣冠楚楚,步伐沉稳,手中的奏折宛如献上的珍宝,一个个恭敬地献上。
永诚身着紫色袍,玉带环腰,神态从容,逐一展开奏折,细心审视。
笔走龙蛇,他的批注点出奏折的要害,提出独到见解,不时夹带着深沉的儒学智慧与锐利的政治洞察。
字里行间,显露着对民情的体恤,对国策的精熟,对天下的深思熟虑。
百官们看着那些经过永诚点睛之笔的奏折,无不暗自吃惊。
这些年轻的批注,竟是如此透彻,如此中肯。
议论声四起,皆是赞叹之词。
“太子殿下胸怀神武,才智过人,真是青出于蓝啊。”
“殿下之明察秋毫,让人叹为观止,天下之大,莫不是殿下眼中的沙场!”
“不愧是陛下自培养的储君,此番英明神武,深谋远虑和陛下如出一辙,真乃我大夏之福啊!”
永诚静静地坐于高位,面带微笑,内心虽然波涛汹涌,但表面如平湖镜面,波澜不惊。
萧凡闻言,大笑不已,那笑中带着几分自嘲,几分豪迈。
殿内的气氛为之一凛,仿佛连空气都凝固在这位帝王的威严与无奈之间。
“明君?”萧凡声如破竹,“朕何曾是那什么明君,朕不过是位暴君罢了。”
殿中文武百官交错的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惊诧,却也夹杂着几许深沉的理解。
东方昱可是见证了萧凡登基以来的风云变幻,更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们都知道,如今称霸天下的萧凡,其位非白驹过隙般简单,那是铁与血,阴谋与权谋的辉煌成就。
不论是哪一个想要攀登至龙椅之上的凡人,都必须跋涉过这漫长的血腥之路。
当初,萧凡以铁血手腕,硬是从乱世之中拓出一条血路,让所有的对手无不闻风丧胆。
他的道路,铺满了敌人的尸骨,他的江山,筑基于哀鸿遍野之上。
“若非昔日血与火的洗礼,哪有今日万民至上的盛世?”萧凡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他一路走来的决断与坚毅,“朕之江山,岂是光靠仁慈能够守得住的?”
永诚坐在帝位之下,静静地听着父王的话,他的心中涌起澎湃的波澜。
他知道,自己能够有今天的成就,离不开父王曾经的铁血和今日的慈爱。
东方昱及在场的众人,都默默地低下了头,他们心中明镜似的清楚,萧凡所言,正是这个王朝的缩影。
他们的帝王是如何从刀尖上跳舞,从死亡的边缘一步步走到现在这般繁华昌盛。
萧凡的眼神扫过台下的每一个人,那眼中仿佛有着能洞察人心的力量,“记住,天下未定,永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