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叶怀夕而坐的秦沉,手心已然冒汗,就连额头也冒着虚虚的汗意,他不安地吞吐着口水,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刚刚碰上叶怀夕的那一瞬间,他为什么会想着躲避逃跑,而不是上前跟她解释清楚。
就冲她刚刚一直紧盯着自己的模样,想必绝对是误会了他。
可眼下,他不能轻易离开,秦言欢明天就要上考场了,现在可是一点也马虎不得。
还是等到明天吧,明天他再好好的和叶怀夕解释一番。
叶怀夕气冲冲地离开了餐厅,正往车上走去,不成想,半道再次遇上了那位不速之客。
两人对视了几秒,叶怀夕朝秘书招了招手,“你先上车。”
待秘书离开上了车后,叶怀夕压下心底的烦躁,沉着脸,声音没什么温度,“不知顾总有何贵干?”
“叶怀夕,别装傻,你知道我想要知道什么的。”顾潮站在叶怀夕的身前,往日桀骜自恃的俊俏不复,精神极其不佳,就连身子看上去也垮掉了一样,想必是思念成疾罢了。
“恕我愚笨,我还真不知道顾总找我所为何事。”叶怀夕不温不火道。
顾潮轻笑一声:“我们之间的误会好像很大嘛,看来我们是该认真谈一谈了。”
叶怀夕:“连工作业务都沾不上边,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哦,是么?”顾潮挑了挑眉,“或许我这里有你想要知道却不敢要的东西呢。”
叶怀夕敛下眸子,神色不明,忽而,抬起双眸一瞬不瞬地紧盯着顾潮,似乎想将他看出一个洞来,可见他一脸泰然自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叶怀夕眉头微皱,朱唇轻启,不疾不徐地吐出几个字来:“不必了。”
可那人俨然早有预料,他不动声色地向前迈了一步,余光瞥见不远处的身影,瞬间收回手临时改变了主意,他趁叶怀夕不备,一举将她扛在了肩上,然后在秘书和众目睽睽之下,扛走了叶怀夕。
叶怀夕不是没有尝试过反抗,可是一个女孩的力量如何能抵抗得过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呢?
就这样,叶怀夕被顾潮扛在肩上又塞进了车里,一个飞驰带着她扬长而去。
不多时,叶怀夕便被顾潮带进了他之前囚禁东方静茹的别墅里。
安静的客厅里——
顾潮客客气气地帮叶怀夕“沏茶倒水”,好一副招呼客人的礼貌模样,若不是刚刚一路被这个看似彬彬有礼的疯子攥了回来,恐怕叶怀夕也会被他现在这副谦逊有礼的模样给骗住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叶怀夕率先打破了客厅里的尴尬气氛。
顾潮不语,只默默地为叶怀夕“端茶倒水”。
……空气一时有些寂静
两人都沉默着,好半晌过去,叶怀夕先一步沉不住气,不耐地轻啧了一声,“顾总,这大晚上的,你费劲千辛万苦不会就是为了请我来这喝茶的吧?”
顾潮将沏好的茶放置在叶怀夕的身前,叶怀夕垂眸扫了眼桌上的茶杯,没动,顾潮宛若没见到这一幕一样,自顾自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细细品味着,好似在体验什么人间美事般,身心愉悦,就连一贯冷淡的面容都染上了一丝浅笑。
叶怀夕被他奇异的反应整的有些莫名其妙,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一会儿,顾潮才缓缓吐声:“听闻叶大小姐马上就要和男友领证结婚了?”
隐隐地,顾潮的话听上去讽刺极了。
明明连对方的家人都没认全,结果就马上要领证了,甚至连求婚仪式都没有,这说出去可真是够讽刺的啊。
叶怀夕凝眉,定定地打量着顾潮,那模样好似在说你继续,我看你还要说出什么来。
顾潮无声一笑,复而继续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