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决定军饷一人一半。
余达听到这,不禁问道:“他们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将运银队全都杀了,就不怕被人追查吗?”
韦宗康刚要回答,就听到云舒猜测道:
“莫非这些人是打算让原州那些落草为寇的流民背锅?”
韦宗康:“……”
殿下还真的是一点就透。
只是这么丧心病狂的栽赃,你为什么这么快就想出来了?
韦宗康点头,“他们确实将军饷被劫的事,推到了流寇身上。”
余达气氛道:“这些人也太恶毒了!但这事都已经是去年的事,距今已经半年多,为何后续的粮草也一直没有运过来,难道朝廷一点动静都没有吗?”
半年多的时间,他们的粮草怎么也不该就运那一次。
韦宗康更觉得羞愧,“第一次军粮军饷被流寇所劫的消息,传回京都后,陛下震怒,下令让原州和兰州共同剿匪。但是没想到原州和兰州那些官员,在尝到了甜头之后,根本就不想真的剿匪。”
毕竟好不容易出了流寇,若是这些流寇死了,那他们以后还怎么坑路过的粮草和军饷呢。
于是,那些人表面上喊着剿匪,但背地里却干着匪贼的勾当。
因为那些流寇除了第一次真的劫了粮草外,后面根本没有再劫粮,而后续的军粮军饷,全被那些剿匪的人给劫了。
他们将劫到的粮草转手卖给百姓,套成现银分成。
云舒皱眉,
“原州和兰州的官员剿匪不利,难道承……呃,父皇没有处罚他们吗?”
粮草次次被劫,就这还能容许那些人安然无恙地尸位素餐?
在云舒看来,就算不砍脑袋,也得将官职一撸到底关起来先,怎么还能容许他们继续干这么久?
对此,韦宗康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京中大牢里已经装了一堆人了。
“兵部那边有人被收买了。后续的那些事,并没有传到陛下的耳朵里。”
所以就是兵部照常运粮,然后粮被劫走但人放走。若是追究,就说是流寇干的,若是不追究,就继续相安无事。
云舒沉默。
所以只有西州军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而韦宗康说的京中震动,也是萧谨行泣血的奏折摆到了面前,又有萧丞相领命调查,于是京中兵部一堆人落马,而原州和兰州的官员,也是撸得七七八八。
云舒听着韦宗康说着兵部、原州、兰州所有人的处罚,但他却没听到最关键的一个人,“六皇兄呢?”
六皇子云玮,正是原州和兰州两地的藩王。
打死云舒都不行,这两地如此离谱到丧心病狂的事情,云玮会不知情。
“本来是要严办六皇子的,但是六皇子提前得到消息,跑去了陛下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说自己一直待在京中,并不知道属地上发生的事。若是真的要治罪,那他只认监察不利的罪。”
云舒:“……”
在他印象当中,或者说在原主印象当中,云玮并不是个会到承安帝面前痛哭流涕的性格。他一向自视甚高,做任何事都要求有格调。
痛哭流涕情绪外放,不是云舒才会干的事吗?
若是云玮在,他定要说,他就是收到了云舒的启发,才发现承安帝居然吃这一套。
而承安帝果然放过了他,认为他离原州这么远,肯定不能管到那边的官员。就如同兵部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依旧欺上瞒下,但他作为一国之君,也没有察觉到。
“六皇子被罚俸一年,并禁足三月。”
对这个处罚,云舒只想说:就这?
也难怪大雍后面会乱了。
承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