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因为各地业务繁多,这两年我让他们在签合同的时候,多签了一份,留在总部存档。如今这份存档的合同,我还没来得及送往西州,还在我这里。我这就回去找出来。”
很快,丁嘉禾便将那份合同找了出来。
然而云舒一打开,却看到甲方赫然写着“白闻语”三个字。
丁嘉禾自然也知道对方的名字,提醒道:“殿下,这人是萧将军的舅父。”
云舒抿唇。
白家怎么会牵扯到这件事里?
丁嘉禾小心翼翼:“属下觉得,此事还是不要让萧将军知道为好。”
逍遥丸是害人之物,比五石散更甚。若殿下将萧将军舅父用此物谋取钱财的事,告知萧将军,势必会影响殿下与萧将军之间的感情。
云舒却没有立即答应,而是道:“你令长安那边的人再查,务必要将这条链子全部扯出来。”
丁嘉禾走后,萧谨行尚未回来,云舒看了眼手掌下的合同,还未考虑好要不要告诉萧谨行,便收到消息,调查小太监德安的事,有进展了。
罗延一身黑衣,单手按着刀柄风风火火进来,略一行礼道:“殿下,德安的事有眉目了。他在见胡扬之前,曾去给窦皇后宣旨恢复其后位并归还册宝。除此之外,并未有不妥之处。”
承安帝在年三十那日,听从了金太妃的建议,打算宣云舒进宫。而他恢复窦皇后的皇后之位,一是为了安抚窦丞,另一个则是为了让窦皇后以母亲的身份为难云舒。
而这份圣旨原先应当是高满去宣的,但那日高满去宫外给云舒宣旨了,于是皇后这道旨意,他便交给了自己的徒弟德安。
德安宣完旨后,又在窦皇后那里多留了一会儿。为了向恢复后位的窦皇后示好,他还令人给窦皇后处更换了许多新东西。
“窦皇后?”
这就更让云舒意外了。
窦皇后确实有害自己的动机,但问题是,一个被关在冷宫数月的嫔妃,如何去伪造圣旨、偷盗兵符?
这可比承安帝将兵符弄丢了,更匪夷所思。
窦皇后自然是不认自己利用德安给胡扬传旨一事,在被带到云舒面前的时候,甚至直斥云舒
是对小时候的事怀恨在心,随意给她安个罪名,意图报复她。
这人连亲生父亲都能杀,肯定不会放过她这个曾经害他吃了无数苦的名义上的母亲。
她可没忘记,自己当初下了懿旨,要让云舒给先太子守灵一事。说是守灵,其实打的就是让云舒给先太子殉葬的主意。
她怕云舒这次会让她给承安帝殉葬。
窦皇后认定承安帝已死,于是将一腔怒气怨气全数撒在了云舒身上。
在窦皇后发疯的时候,承安帝终于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若说昨日他因为突然被逼宫,而导致精神紧张,一度没有出现吸食毒素后的反应。
那到了今日放松下来,那瘾便很快发作起来,叫嚷着要高满给他拿药吃。
但云舒此前就将逍遥丸给拿走了,甚至交代高满,往后不再给承安帝拿任何可以成瘾的药。
承安帝见高满迟迟不给自己送药,顿时气急败坏无能咆哮。
云舒刚巧过来,承安帝一见云舒,立即呵斥道:“谁允许你进朕寝宫的?!”
云舒脚步一顿,看着承安帝皱眉。
他这反应,好像已经将之前的事给忘了?
“你还记得前日发生的事吗?”
承安帝狐疑地看着云舒,“前日发生了什么事?”
高满心里一惊,快速对承安帝说道:
“除夕那天,有人偷盗了兵符,并假传陛下密旨,令胡统领去围杀夏王殿下。后来夏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