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此前就向承安帝提议过组建一支水师,专门针对沿海安全,却遭到了承安帝的反对,这会儿听到云舒主动要求建水师,如何能不让他惊喜。
他本就熟悉水战,就算水师只有三千人,也比三万陆军对他更有吸引力。
吕伯年看着比自家儿子大不了几岁的殿下,顿时有种得遇知己的喜悦。
他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在被承安帝罢官并杖责之后,以为这辈子也就如此了,再也无法为朝廷效力。却没想到,与他无甚交情,甚至从未说过话的新太子,居然要重新用他,甚至还让他组建他心心念念的水师。
吕伯年万分感慨,狠狠摸了一下眼角的泪,给与一个军人最郑重的承诺,抱拳道:
臣定不辱命。()”
云舒也将话说到前头,“此番你组建水军后,会调到萧将军的手下。”
萧谨行率军攻打窦丞的消息,吕伯年自然知晓,如今组建水师对付沿海荒夷及窦丞的水师,让他归在萧谨行旗下也是情理之中的。
虽说萧将军比他年轻了二十多岁,但武将看的从来都不是年龄和资历,而是带兵打仗、排兵布阵的能力。
萧将军的这些能力,明显在他之上,他自然没有任何不满,况且能回来继续带兵打仗,他就已经很满足了,如何会去计较职务的高低。
吕将军沉冤得雪,得以再次领兵,最高兴的莫过于吕莘了。
若说之前他是怕云舒责罚他
()父亲才道歉的话,那他此刻就是真心实意地郑重道歉,为之前自己的莽撞。
云舒这才注意到这个刚满十七的少年。
“这就是吕将军的长子吗,倒是虎父无犬子。”
吕将军谦虚道:“让殿下见笑了,也就在家里学着刀剑拳脚工夫罢了。”
吕莘这次倒是没有呛声,只小声嘀咕道:“我也学了些兵书的。”
怎么说也是将军的儿子,自是不会只享乐,况且以吕伯年的为人来说,也不会让自己儿子过纸醉金迷的日子。
云舒想到如今不管是太学还是国子学都在上课,于是学着日常家长的问题,顺口问道:“是在哪个学院就读?”
这一问倒是让吕莘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未曾在学院就读。”
吕伯年叹口气,道:“他同我一样学不进书,也就兵书能看进去一点,此前送到国子学两年,最后因课业太差,被劝退了。”
吕莘有些不服,小声道:“当初萧将军也是从国子学退学参军的,我比当初的萧将军还大了一岁多,为何就不能参军?”
他这话一说,吕伯年顿时吓了一跳,赶紧给萧芜道歉。
“萧相海涵,犬子口不择言惯了,回头我定好好管教。”
萧芜倒也不尴尬,摆了摆手道:“谨行他当初确实是从国子学退学,还是被本相给扔进军营的,令公子也不算说错。”
萧芜也有些感慨,萧谨行是萧家的异类,萧家几代都是走的文官路线,即便是萧夫人娘家也是文人居多,但就到了萧谨行这,却出了意外。
萧谨行自小就不爱读书,一看书就头疼,在国子学更是各种不服。萧芜最终没有办法,就给他丢到了军营历练,本想着摔打两年就该乖乖回来了,却没想到,这一去就是十三年。
云舒突然想到国子学招收五品以上官员子弟入学,这里面不分文官还是武官,但是武官子弟因受其父影响,多是自小习武,且文武官天然对立,其子弟在学院里也摩擦不断。
当然了,年少时的萧谨行是个异类,他既不受文官子弟待见,因为他学问一塌糊涂,同时也不受武官子弟喜欢,因为他爹是文官之首。
既然武官子弟不爱习文,不爱背四书五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