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跟我联系。”林医生说完,还是不太放心,“你们确定不需要我跟过去吗?”
牧长觉看看燕知,回答林医生:“我尊重他的意见。”
燕知想林医生年纪也大了,总是跟着自己在地球两头倒也不是很现实。
而且现在有牧长觉在身边,他已经没有那么担心治疗的结果了。
“我可以先回去尝试一下,如果真的遇到问题,”燕知说:“到时候再想办法。”
“我仍然希望说明,这种新型治疗方法的效果是被认可的。但是在前几次的治疗中,还是有一小部分患者表现出了比较强的不良反应,而且不是很有规律。”林医生反复强调,“唯一能确认的是,这些副作用一定会结束,最长也不会持续超过一周。但仍然,每一位患者的反应差别很大,所以我要求了那边的医生要向我同步你所有的治疗记录。”
“别担心,林。”燕知安慰她,“如果真的需要你的帮助,我们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刚登上回国的飞机,燕知就先吃了安神的药,但还是一直不太舒服,枕着牧长觉的肩膀放松。
“感觉怎么样?”牧长觉等着他睡醒一觉,小心把他额头上的虚汗擦干净。
“我头很晕。”燕知往他肩窝里埋,声音很小,“总是想吐。”
“我给揉揉太阳穴,陪天天说会儿话?”牧长觉低声问他:“你之前的愿望不是结婚吗?结婚开心吗?”
燕知摸摸胸前的外套口袋,里面放着他俩新领的结婚证书。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摸着那层叠了两叠的薄纸,心里觉得踏实了很多。
他把证书从口袋里掏出来,手指在牧长觉的名字上摸了摸,抬头跟他确认,“这是真的,对吗?”
“当然是真的。”牧长觉扣住他的手指,“你看这个戒指还是你挑的呢,多好看。”
燕知把结婚证书叠好,特别仔细地放回自己口袋里。
“天天有什么新的愿望吗?”牧长觉按着他的太阳穴帮他放松。
燕知靠着他想了一会儿,“我有点儿想开车,我在斯大只拥有过很短一段驾驶经历。”
他之前知道自己的同事们一到假期就会三五成群地自驾到附近的
景点远足,心里不是不羡慕。
只是他没什么机会参与。
牧长觉却很快抓住他言词间的重点,“你会开车?天天之前不是跟我说不开车?”
面对牧长觉,现在的燕知什么也瞒不住,“我之前在高速上出了事故。帕市的车管局评估我不具备独立驾驶的能力,就把我的驾照永久吊销了。”
他又加上,“回国之后,车管所也不让我独自开车。”
牧长觉沉默良久,“什么事故?”
“我在高速上发现‘你’没来,怕你以后都不来了。”燕知转了转牧长觉无名指上崭新的戒指。
“受伤了吗?”牧长觉揽着他的腰,在他肩背上摸了一遍。
燕知摇头,“不严重,只有肋骨骨裂了。”
牧长觉很深很长地吸了一口气,“只有?”
燕知发现让牧长觉心疼自己好像能缓解不适似的,连肚子里那种翻江倒海的反胃感都轻多了。
他接着说:“没有摔断了腿疼。”
牧长觉的声音轻得只有他俩能听见了,“燕天天,你怎么本事这么大呢?腿摔断了特别英雄是吧?自己住院特别英雄是吧?”
“我不是英雄,我是没办法。”燕知搂他的腰了,埋他怀里深吸一口,“说你心疼我。”
“祖宗。”牧长觉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心疼你。”
“其实我挺害怕的。”燕知如愿之后,坦白了,“我担心那个治疗的效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