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岁聿知道霍川骛都自我CPU了什么,那他一定会告诉他,没必要如此苛责自己,你不是无所不能的,你当年也不可能远在千里之外还知道所有与我有关的事,如果我不说的话。在已经过去的那段感情里,他们都有不成熟的地方,但这才是谈恋爱啊,常觉亏欠,又在努力为了对方而变成一个更好的人。
退一万步说,又不是霍川骛让岁聿出车祸的,他大堂姐岁今已经帮他把那些差点害死他的人都收拾了,有仇当场就报,是岁家自换了家主后就有的新家训。
可惜,岁聿无从得知霍总高敏感的内心,只得到了一个在家里见面后,对他嘘寒问暖,仿佛他才是那个从楼梯上摔下来、不得不打上石膏的人。
岁聿第一次对坐在轮椅上的丈夫,起了前所未有的强制之心,他要求对方必须去休息了。
“我不渴,也不饿,你坐下!”要不是岁聿说得快,霍川骛大概就要拄着不算熟练的拐杖,起身去给岁聿倒温水了。
到底该是谁照顾谁啊?
幸好,如今的霍总身体多多少少有些不便,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管他多想把当日的亏欠都一股脑弥补在岁聿身上,只要岁聿没收了他的拐杖,并上前握住他轮椅的扶手,他前进的方向就只能被岁聿掌控。
霍川骛就这样被岁聿推进了电梯,送上了三楼,他俩平时就休息在这一层。
三层一共只有两个房间,准确的说,是两个套间。每一个套间都是类似于一个三室一厅的格局,分别设有会客厅、书房、卧室、步入式的衣帽间,以及一个干湿分离带大浴缸的盥洗室。
如果他们想的话,这两个套间也可以合一为一,成为覆盖一整层的大套间。
有点像是酒店连通房的设计,两个套间中间相连的一堵墙上有两扇门,两边都打开后,岁聿和霍川骛就能互通有无。事实上,他俩最近就一直在频繁使用这两扇门,好方便土土在夜晚的家里也能跑来跑去、对两个爸爸进行雨露均沾的□□服务。
这一晚,那扇门则变成了彻夜不关,方便岁聿随时注意霍川骛这边的情况。
霍川骛自然不会阻止,事实上,早在搬来信宫的第一天,他就已经恨不能拆了那两扇该死的门了。
它们凭什么阻拦在他和岁聿的中间?他们可是合法夫夫!
现在,霍总终于得偿所愿。
霍川骛很快就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他大概真的累坏了,即便他坚称自己的躯体已经很疲惫了,但精神依旧神采奕奕。不过,所爱之人的安心气息大概会征服每一个嘴硬的人,在岁聿熟悉的气息环绕中,霍川骛一点抗拒都没有的丝滑进入了梦乡。陪在他枕边的,是早已经没心没肺、露出小肚子睡了个昏天黑地的土土。
本来已经做好和霍川骛“抗争”一个晚上的岁聿,松了好大一口气。在又等了一会儿,确认霍川骛不会醒来后,岁聿才小心翼翼的起身,关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那一晚,岁聿自己是什么时候
睡着的,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想法纷至沓来,又说不上来这到底是为什么。担心,焦虑,生气,愤怒,还有大片大片未知情感。岁聿觉得自己这样大的情绪波动毫无疑问是因为霍川骛,但同时他又在疑惑,他和霍川骛的感情什么时候就走到了这么浓烈的一步呢?
他不是说他不应该担心霍川骛,而是他担心得有点过了头。回首往事,好像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过渡,感情却像是超跑,从零起步,只需要三秒,就过了两百迈。
这真的正常吗?
还是这就是谈恋爱呢?
迅猛而来,不讲道理。
等岁聿迷迷糊糊的终于睡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好像只是刚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