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聩。
“你轻信小人,残害忠良大臣!将身边能用之人都给逼走,将大魏弄得破败不堪,你究竟有何资格活下去。不知道你还有没有颜面去见你宿家的祖宗!”
末帝被他气得血气上涌,原本面如死灰的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你……!你大胆……!”
他语无伦次,竟辩驳不了什么,人也不断后退,腿弯触碰在台阶上,一软就跌坐在地上,活脱脱的一个软骨头。
江望尘已经拔起了刀,当着众人的面弑君无异会让皇帝的威严给下降,但是那又如何呢?
若是不能手刃仇人,不能为父报仇,他卧薪尝胆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就为了那个帝王之位吗,真是可笑!
“江望尘,你不能,你要是杀了我,我那九弟定然会恨死你的。我可是他亲哥哥,你手刃他的亲兄长,他怎么可能会原谅你!”
末帝叫得极大声,他整个人都变得脸红脖子粗,看起来狰狞无比,整个宫殿里几乎都回响着他的叫声。
江望尘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神杀意更浓。
手腕翻转间,血嗤地一下在殿宇中溅了一大片,一颗脑袋骨碌碌地滚在地上,众人鸦雀无声,本就悄无声息的宫殿此刻蔓延着叫人惊恐的死寂。
末帝身边的老太监被吓得瘫倒在地上,两腿之间都洇湿出了一团恶臭的液体,他却是吓得叫也不敢叫。
江望尘站起了身:“宣,末帝不堪忍国破江山亡,拔刀自刎。”
立时就有人上前一步,跪地道:“是!”
江望尘眼神愈发冷酷森寒,手下的人被他威严的面容给吓到,愣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有人在背地里偷偷骂末帝那蠢货,提谁不好,偏偏要提九皇子,这下便是阎王爷想多留他一会儿,都找不到机会。
其实关于末帝和九皇子以及现在的江将军三人之间还有段内情,当初闹得沸沸扬扬,俨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说到底也是一段丑事。
当时谁敢多谈一言,不都噤若寒蝉么,生怕多谈一句此事儿就得要命。
来来回回都逃不过情之一字。
老皇帝身亡之后,新帝登基,竟想着要将曾经和亲的九皇子接回来。
但这怎么可
能呢?
且不说当初大魏这边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才把人送过去,要是想将人给带回来,那定然又得耗费众多财力。
这点还算不上什么,不过些许钱财上面的消耗罢了。
期间最让人觉得头疼麻烦的还要属大夏那边,听闻那位九皇子深得新王的宠爱,都已经成了新任大夏王后了,为了九皇子,他们兄弟相残都快打出狗脑子了,这怎么可能会愿意松口。
他们也还在奇怪,新帝又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物,当时九皇子还在大魏时,新帝不是最讨厌对方了吗,怎么现在又做出怀念亲弟弟,非得将人接回来的姿态。
众人摸不着头脑。
眼见着劝不住新帝,对方还将当年陪同九皇子和亲的江望尘给喊进宫中,非得问出来个所以然。
江望尘对新帝还心存幻想,当即就欢欢喜喜地进宫,已经在想办法劝谏现在的新帝励精图治,只要能让大魏强盛起来,只要九殿下还想归乡,他们就有办法把人带回来。
可偏偏事与愿违,他进宫后不过区区一刻钟,就将对新帝仅剩的那点希望打碎得七零八落,对皇室的荒谬认知更上一层楼。
新帝竟是问他,若是将他九弟弟接回来,可否让对方假死在半途中。
江望尘当即就有了很不妙的预感,问他,陛下想做什么。
也不知道新帝是愚蠢还是无所顾忌,当即就道:“朕想让他做朕的妃子。”
江望尘满脸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