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年轻时候的吉艾尔思。
派克又超过了一位选手,就朝着下一个德国队选手进发。
但同时,派克也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就快所剩无几了,距离终点还有三十多米,自己的身体却已经开始发出警报了。
急速地喘息着,氧气却传达不到肌肉里面。但是派克依旧没有降低自己的任何速度,依旧在逐步拉近自己和前面选手的距离。
几乎快要超过德国选手的时候,派克感觉自己的体力已经到了一条红线。
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其实就是换回普通的跑步方式,来完成接下来的比赛,身体也不会因为透支造成任何的隐患。
但是这样的结果,不仅是他没有希望超越前面的选手,自己后面那两个也不是什么善茬,看到自己在冲刺时候减速,一定会再次超过自己。
进退两难,但是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了,电光火石间,派克只能用自己的直觉来完成选择。
跑!就这么接着跑!
但对于派克来讲,比赛只有输赢,没有放弃一说。
胸口燃起火辣辣的味道,像是肺都自燃了起来,腿又像是被沉了铅扔到水里,阻挡自己抬起腿的好像不是风,不是空气,而是一堵堵的钢板。
残存的体力就像是冬天暴雪中的一簇火苗,歪歪绕绕的,随时可能熄灭。
人的精神力是无限的,但是人是有极限的。
派克强迫自己用着最费力的方式奔跑,完全忽视了自己现在的极限。
即使速度并没有下降多少,依旧是排名第六,还追着前方的选手缩短距离,但他的费力,场边的人几乎都能看出来。
“应该是……到极限了。”魏洋洋咬着手,皱着眉头,心揪了起来。他太清楚派克的体能和性格了,所以他是除了派克自己最清楚派克现在状态的人。
这样的状态,最容易受伤了。
魏洋洋几乎是祈祷着,双手合十放在眼下,紧紧盯着场中的局面。
距离起跑其实只有短短几秒,但他已经不在意成绩了,他只求,自己的运动员千万不要受伤。
派克还太年轻,他不该拼成这样的。
但是每一次派克透支,魏洋洋都能从他
的眼神里,看到对胜利的渴望??[,那是一种甚至超过于求生的欲望。
或者在他的理解里,胜利就代表着生存。这一点认知,不禁让魏洋洋害怕。
担心他哪一天真的把自己消耗燃尽。
但是,还有一句话,叫做不破不立。
就在赛场上距离终点只有十几米,派克几乎眼前发黑的时候,不知道哪一口空气,终于通过他干涸的口腔,顺利地进入了肺部,像一条潺潺的清流,滋润过被火燃尽的废墟。
昏沉的脑袋像是被谁敲醒了一般,派克猛地清醒过来,再次清晰的视线,又出现了和上次一样的情况。
所有的事物都变得缓慢,只有自己还是正常的速度。就像世界单单眷恋了他,把其他人都往后拨了弦。
一切都变得美好,他甚至可以听见天空飞过的鸟叫。
派克从上次就一直在找寻再次进入这种感觉的方式,只是什么方法都不行。没想到,在这次的比赛场上再次出现了这种情况。
相比上次自己的茫然无措,显然派克这次更加的娴熟,有了一点点驾驭的感觉。
但也只是一点点罢了,十几米,只需要几步就能冲过终点,在派克闯过终点之时,松了口气,这种感觉就如同潮水般退去,胸口火辣的味道再次翻涌上来,甚至还带着难闻的胃酸味儿。
派克缓冲了一会儿,就停下脚步,腿一软,直接跪在旁边的地上干呕起来,他狼狈的样子也引起了旁边选手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