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仪式非常简单, 比如说底下那具女尸消失的心脏,以及二楼房间内还躺在浴缸中的侍应生可能失去的某样东西。
“这两样东西一定被他放在了开阔的地方。”北原川指着笔记上显示的某个图案,“看旁边的文字记录想要将这个……阵法?”他用了一个正确的形容, “将这个阵法补充完整,恐怕需要一个极大的空间。”
安室透接话道:“而这座别馆内,能有这么大空间且没有任何阻挡的地方, 只有天台。”
三人停下脚步,踏上了向上的阶梯。
墙上挂满了荒诞却又精美的画像, 在黑暗中色彩瑰丽的颜料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 在三人的眼前扭曲、环绕、生长。
诸伏高明侧过头去提醒道:“还是不要去看墙上挂着的画为好, 在三国时期, 就有使用司空见惯的东西让人迷失的障眼法。”
他动手将墙上挂着的画框取了下来, 用手指刮擦画上的颜料, 然后凑近闻到了一股腥气,“……不像是普通颜料的味道, 是因为下雨的原因?”
北原川摇头道:“并不是,这恐怕是加入了某种鲜血。”他抬头观察着墙上的画作开始报名单,“里面有鹦鹉、野猪、山羊……”
“单用肉眼能看到这么多?”诸伏高明问道。也许他的猜想没错, 眼前这个人或许和楼下的那两具奇怪的尸体一样, 进行了某种实验。
他依旧不相信,这是所谓的炼金术的效果,即使他们现在正在前往破坏那个仪式的途中。
他将摘下来的画框放在一旁, 看向前方停下来的人。
“你们觉不觉得,我们已经在楼梯上走了很久了。”安室透将手电筒的光朝下照射, 楼下是一圈一圈向下的楼梯,如果就这样向下行走,就好像能够走到地狱去。
北原川朝下看了看直接说道:“那就由我走最前面吧, 我不会被这种障眼法迷惑住。”
安室透对他一个没看住就会消失的这件事产生了阴影,并不是很想答应,但楼下还有人在等待,不尽早解决掉这件事的话很容易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知道了。”他后退几步,将位置让了出来,“但是希望你在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后,可以先和我们商量之后再做打算。”
北原川诚恳点头道:“放心吧。”
安室透莫名叹了口气,对他这信誓旦旦的承诺不发表任何意见。
他们在走过最后一个楼梯的转角后,终于来到了最高处,天窗上飘落的雨滴打在玻璃窗上,滴滴答答的声音是这个沉寂的空间内唯一的响声。
北原川握住门把手深吸一口气,在身旁两人慎重的视线之下,推开了这扇门。
瑞比特先生背对着他们撑着黑伞站在雨中,他不知何时将之前的服装换下,穿上了一身黑色西装,他听见动静转过身说道:“你们终于来了。”
几人谨慎的没有说话,但瑞比特并不在乎自己所说的话没有回应,只是扔掉雨伞,将自己的样子暴露了出来,“我一直在等待,等待着重新降下的启示。”
他看向北原川手中的笔记笑道:“上面写着的有关于仪式的东西,虽然是假的,但很有意思吧?”他毫不在乎的在雨中踱了几步,“不过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那些并不存在。”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虽然我的脑海中确实存在着这一段记忆,但那只是因为实验罢了。”
“即使因为这件事我这个小人物捡回来一条命,而且获得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金钱,但我现在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所以我逃了出来,回到了记忆中的家。”
“我想按照记忆里的内容,最后举行一次献祭……”他突然笑出了声,“哈哈哈哈,果然全部都是假的,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允许……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