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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真怕,”于金涛见张燕软硬不吃,深吸一口气压住情绪,握住她的手,点头哈腰地附和着,“我更怕你费力不讨好,好心好意说给人家,回头人家两口子床头打架床位和,反过来骂你。”
张燕把手从对方手里抽出来,双手环胸:“于金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么巴巴的撮合元湛英和林德明,不就是看上了林德明背后的势力?这是怕离了婚,没了元湛英牵线搭桥,你够不上人家了?”
于金涛又伸手拽她,笑容勉强:“你胡说些什么呢?”
张燕后退一步:“要是林德明是个土里刨食的农民,是个基层工人,你还会凑过去跟人家当朋友?别开玩笑了,承认你自己势力吧。”
“是,我势力,可天底下谁不势力?”于金涛火气也蹭蹭往上冒,指着张燕鼻子问,“如果我手里没钱,你能跟我结婚?如果我不给于慧慧钱,你看元湛英搭理我一句吗?林德明有钱有势,我跟人家无仇无怨,为什么不维护维护关系,非要跟要饭的交朋友才叫不势力?”
张燕不说话了。
于金涛还在气头上,继续说:“我不势力,你哪儿来的钱买包、买衣服、买车,在你那几个小姐们面前炫富?我不势力,我去当大善人,给我块贞洁牌坊,你真愿意跟着我过苦日子?有一天我落魄了,恐怕第一个跑的就是你。”
张燕拉下脸,转头走了。
于金涛在她背后又嘱咐一遍:“记住,别跟元湛英说!”
张燕脚步不停,没搭理他。
于金涛不放心,小跑着追在这个一婚媳妇儿身后:“你等等,我送你回家去。”
“那你去哪儿?”张燕停下,转头问他。
“我还能去哪儿?一起回家呗。”于金涛带着她往自己车的位置走。
等开上车,他还在唉声叹气:这家里家外真是有操不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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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燕选的时间很妙,林德明上班,于慧慧上学,整个家里只有元湛英和狗。
元湛英开门的时候愣了一下 ,状似无意地往旁边瞥了瞥,脚把正在叫唤的欢欢往屋里划拉,不让它扑到张燕。
“于金涛没来,只有我一个人,”张燕捕捉到面前人的眼神,说,“不请我进去坐坐?”
元湛英彻底打开门,把欢欢抱在怀里:“请进。”
可能是张燕身上的香水味太浓,欢欢很不喜欢她,几次三番想扑上来,元湛英把狗关到主卧,这才洗了手,给客人泡了壶茶,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张燕的表情没有一丝局促,喝了口茶,一五一十把在按摩店看到林德明的事情说了。
元湛英一时间有些无措,与张燕对视的时候,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审视和怀疑。
张燕解释道:“你可以当我是瞎编的,或者是因为嫉妒故意跟你说的,但我只想告诉你,多对枕边人留些心眼。”
“我会的。”元湛英收回了客套的笑容,点了点头。
张燕站起身:“既然该说的都说完了,我也该走了。”
元湛英送她出了楼道口,目送她的车开走。
张燕把车开出小区,随后叹一口气。
之前是她天真,觉得爱可以克服一切,觉得男人不学好是因为外面的女人勾搭,觉得男人是天是地是自己永远的依靠,但是结婚不足一年,她终于看透了本质。
她和元湛英斗来斗去又有什么用呢?
在男人眼里,女人不过是玩物。除非她们真正独立起来,才能过上自洽的生活。
是自己傻,被世人愚弄着进入婚姻的枷锁,但元湛英更傻,明明已经逃出来了,却又心甘情愿进去了。
这次就当做是对当初她上门落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