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管他爸,再说,他爸平时对你们不错,现在身体垮了,这是他命不好,也是你命不好,你得认。”
岳家大哥混不吝地翘着二郎腿,插话:“照我说,岳芳不如嫁给之前相看的那个姓王的,人家老婆死了后只留了一个姑娘,二婚配二婚,还愿意给一千彩礼。肉联厂的主任,多少小姑娘抢破头去嫁?”
岳芳想到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再对比了一下元湛豪,噘嘴。
岳芳她妈看出了闺女的小心思,拍了拍她的大腿:“甘蔗哪儿L有两头甜?你要条件好,就不能挑长相,要长相,就回去过苦日子,又帅又有钱的男人不会要你。”
岳家三嫂与自家男人对视一眼,补充道:“要是想选王主任,这几天就得赶紧把离婚证领了,明年是寡妇年,得赶在年前把婚结了。”
岳芳小声说:“元湛豪不会同意离婚的。”
“怕什么,”岳家大哥眉飞色舞,“咱们手里还攥着欠条,大不了这钱不要了,你问问他,是要你还是要房子。”
岳芳脑子一团乱麻,站起身往外走。
岳芳她妈与几个儿L子儿L媳对视一眼,跟着出去,走到闺女旁边小声劝道:“女人的花期就这几年,耽误不得,总在娘家住怎么行?马上就要过年了,再住下去,你嫂子们该有意见了。”
岳芳越听越觉得这说辞熟悉,竟然是自己曾经对元湛英说过的,如今回旋镖扎到自己身上,才觉得疼。
她不想让元家为元湛英付出,还不是因为自己的娘家也是这么做的。从古至今,女人都是被压榨的,从娘家到夫家,实际上她真的拿到过属于自己的东西吗?
要是岳家能一切平分,她才不会盯着别人家的东西流口水——
岳芳一肚子苦水,看了她妈一眼,深吸一口气,把眼泪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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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闹钟一响,林德明立刻伸手按住,揉着睡眼看怀里的元湛英。
别墅里装了锅炉,能连上两个卧室,元湛英晚上不会闷,经常烧到半夜火就灭了,早上她觉得冷,总往林德明怀里钻。
男人对此种情况很是满意,温香软玉抱了一会儿L,用最大的自制力爬起来,随便套了件军大衣,拎着保温壶出去买早饭。
他头没梳脸没洗,顶着一脑袋鸡窝头回来,手里十根油条和一壶豆浆放在餐桌上
,先把于慧慧叫了起来。
于慧慧睡得小脸红扑扑的。
她本身就火力旺,元湛英又给闺女的公主床铺了三层软垫子,垫子上又一层纯棉床单,床单上两层法兰绒小被子,一个垫着一个盖着,最上面是四斤的大棉被。
沉甸甸的母爱压得于慧慧翻身都困难,幸亏小姑娘不爱起夜,不然上一次厕所像是去西天取经。
林德明把被子掀开,又把欢欢从地上的厚垫子上叫醒,之后才进了主卧。
元湛英难得没有赖床,正在从衣柜里翻找衣服,听到他进来的脚步声后转身,小跑过去把男人军大衣扣子解开,整个人埋到他的胸膛里,嘟囔道:“太冷了。”
军大衣很宽松,包起两个人没什么问题,林德明把人抱起来,夹着她的腰,像抱了个娃娃一样下楼了。
于慧慧和欢欢已经在楼下吃上了油条,于慧慧化身青天大老爷,一根油条从中间撕开,各拿一半,十分公平。
元湛英挣扎着露出脑袋,喘了几口气,把凌乱的头发扒拉到耳后,从男人身上扭着下来。
一孩一狗连余光都没有分给这腻乎的两口子。
一家四口吃着早饭,元湛英说:“昨天都请好假了吧?一会儿L咱们早点出发,去看安琪的画展。”
提到安琪,林德明冷嘲热讽:“估计没人看,有什么可早出发的?也是,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