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想要银子,跟在三公子身边不缺这点银子。
青松轻咳了声:“厨房还有什么吃的吗?”
奚谨:“你想吃什么?”
青松眼神一亮,跟着奚谨朝厨房的方向走,心说,奚谨也不像传说中的那般沉闷无趣,明明很有眼力见嘛。
……
奚浮玉收回神识,莫名勾起了个浅笑。
花绿萼看的毛骨悚然,又犯什么病?
她搁下筷子,轻轻问,“我能先回房吗?”
她还是往常的模样,可神色说不出的疏离。
原本虽说也疏离,但好歹活蹦乱跳的,时不时会说上几句俏皮话,这会儿倒像是被吸干了精气,死气沉沉。
奚浮玉微微蹙眉,莫名的,胸口像困了头野兽,狂躁异常,试图寻到出路。
他静静盯着杯中的茶叶,沉默几息,复而撩起眼皮,“小殿下弄坏了我一幅画。”
花绿萼抿唇,“我会尽力帮公子修复。”
奚浮玉:“哦?”
花绿萼:“我会找纪老先生,请他再画一副。”
奚浮玉:“即便如此,也不是原本的画作。”
花绿萼猛地抬头,眸光说不出的冷傲,嗤笑了声,“公子原也知道,即便复原,也不是曾经的。”
奚浮玉眉心蹙的更紧:“你与我生什么气?”
“分明是槐树暴动,毁了画,伤了你的灵府。”
藏着的困兽像是骤然找到了出口,渐渐平复下来。
他重复了一遍,“怪槐树。”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怪槐树。
花绿萼一时竟无言反驳。
但怒火真的更盛。
她深吸一口气,“不,怪我,怪我当初摇尾乞怜求你救我。”
细究之下,她根本站不住理,是她亲口说了,只要能活下来,就愿意为奚浮玉做任何事。
她趁奚浮玉不在,动了槐树,导致地动山摇,还弄坏了具有纪念意义的画。
这都是她的错。
至于奚浮玉不由分说帮她治愈灵府……
还是她的错。
错在了太弱,错在如今是个任人宰割的废物。
花绿萼骤然感受到一股阴冷。
像是被野兽盯上,她与它困在一处,哪怕缩在角落也能感受到它暴虐嗜血的气息,随时会撕开她的血肉。
奚浮玉捏起茶盏撇开浮沫:“所以,小殿下是觉得,别人若是自愿救你,你就不必回报,更不必还清契约。”
他放下茶盏,轻笑了声,“然后在事后轻飘飘道,与我何干?”
前世,花绿萼便亲口说过类似的话。
[奚府灭门,与孤何干。]
[谁也没求着他救,孤多看他一眼都嫌脏。]
奚浮玉缓慢鼓掌:“小殿下真是一手好算盘。”
花绿萼懒得解释,烦躁道:“随便你怎么想。”
奚浮玉霍然起身。
阴影笼罩着花绿萼。
小狐狸忍不住戒备后撤,冷不丁被她扣住脖颈,迫使她仰头望他。
花绿萼呼吸急促几分,见他手上并没有用力,便僵着身子,一动不动的等他下一步动作。
奚浮玉忽然问:“灵府很重要吗?”
这叫什么屁话。
无论是四族,又或者修士,灵府都是极为私密的地方。
花绿萼垂下眼睫。
奚浮玉冰冷的指尖在她命门摩挲,淡淡道:“说话。”
花绿萼咬紧牙关就是不说,腮帮子都鼓起来几分。
奚浮玉:“如果不想说,这辈子就别说了。”
花绿萼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