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能说。
想到那家伙走之前交出一大把压岁钱,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伏黑甚尔的笑容都真实了几分。
“对,我和他关系不错。他是我真正的好朋友。”
这样以后需要朋友出场的时候,找他就完事了。
第二天。
神祈坐在夜兔庄园的办公室,拿起了昨天吩咐神蠡准备的调任文件。
虽然六支队的所有行径在神祈的忍耐度边缘疯狂横跳,但是看在伏黑甚尔对于他们给予了肯定的份上,神祈还是大发慈悲地按照之前的许诺,给了他们一个离开非洲的可能性。
不过,在签之前,想起一个问题,神祈坐在椅子上,一手支着脑袋,一手将手中的钢笔转了一个圈。
她想不出答案,便询问一边的神蠡:“老爷子,我和六支队那些家伙看起来,真的像朋友么?”
神蠡总觉得自家团长大概是和普通人相处久了,奇奇怪怪的问题也越来越多了。
夜兔是对亲人也能挥下杀手的种族,哪里会考虑什么朋友不朋友的问题?他们唯一能够正确分辨的就是战场的敌方和友方。
但是即使如此,作为团长的得力臂膀,他还是优雅地走到书架前,翻开了词典,为神祈阐述:“朋友是指会对对方热心、忠诚、友好,以及先为对方着想的人。”
单从个人理解出发,神蠡感觉神祈和六支队的关系,更像是六支队单方面倒贴的朋友。
然后神蠡就听见神祈一边签文件
,一边嘀咕道:“我一直没把他们脑袋摘下来,说明我挺为他们着想的,应该算朋友?那之前找他们也没找错人。”
神祈的思路发散了开来:“这么说起来,按照普通人的逻辑,除却六支队,所有夜兔安保公司的都是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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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对于在她手下赚钱的,她都挺有耐心的。
神祈得出了结论:“原来,普通人朋友的定义还挺宽泛的。”
眼看着团长有了家室后,整个人认识世界的角度都发生了神奇的改变,亲眼看着团长一步步走来的神蠡没有指正她语句中的逻辑问题,只是笑而不语。
反正佣兵团里谁敢拒绝当团长的朋友,团长开心就是最重要的。
团长目前正在享受着的“普通”的家庭、“普通”的朋友、“普通”的幸福或许也不错。
另一头的六支队结束这次任务后,一个个都忐忑不安。
戏也演了,钱也送了,但是走之前,无论他们怎么从乐观的角度去深入分析,团长的心情依旧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六支队内部再次开了个小会,达成了一致共识——他们“尽人事”的部分已经做了,剩下的就是“听天命”部分。
于是,从来不信神的六支队研究了各个宗教信仰的祈祷方式,一个个尝试了过去,和推销员打推销电话一样,主打一个“蒙头撞大运”模式。
他们也不信会有什么效果,但是万一呢?
于是在其他支队夜兔的吃瓜目光中,六支队的所有人换下了原本的仿军装,都穿上了各式各样的宗教服饰,仿佛开始了一场盛大的集体cospy。
要不在虔诚地画十字,要不在虔诚地敲木鱼,要不再虔诚地跳大神……
在其他支队因为他们的噪音采取群殴方式前,一纸调令落在了六支队的身上。
伴着六支队一群壮汉夺眶而出的欣喜泪水,没有夜兔相信这是他们求神拜佛的结果,于是在团中有了一种新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