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人性的美好,我无法看见世界的美,亲情,爱情……我没有正常人类的感情——相反的,我会因为别人的伤痛而感到由衷的愉悦,所以我曾一度追寻人性的恶。”
“但我的父母却是虔诚的卫道士,他们热衷于传递神的意志、狩猎异端。于是,生长在这种环境中的我只能在教堂的熏陶中不断怀疑自己、陷入自我挣扎。我日日夜夜都在渴望着,梦想有同类为我指引迷津。”
布鲁斯已经绷紧了全身肌肉。
和精神病打过不少交道的蝙蝠侠显然对这种病态的思维分外敏感。
在这一刻,言峰绮礼身上的气息和托马斯、甚至是小丑有了微妙的重合。
她是站在悬崖边缘的人,悬崖之下是见不到底的深渊。
“但很快我从这股迷茫中清醒过来,因为我看到了降临此世的安哥拉曼纽——明明是恶意的化身,可他真的会是我的同类吗?
构成他悲剧的源头就是人类的恶意啊。
说到底,安哥拉曼纽也不过是被命运玩弄的、被人类之恶所害死的可怜虫而已。”
“我本该因为他的悲剧感到愉悦,但在那一刻,填满我胸腔的情绪居然是无趣。”
麻婆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纯粹的悲剧根本没有乐趣可言。”
“于是整个圣杯仪式也变得无趣了起来。我看出了托马斯·埃利奥特的背叛之心,但我没有提醒任何人。
相比起无趣的根源,我更期待托马斯身上的
乐子——他总会付出代价的,而今天的我回收了这份愉悦。”
“并且遇到了我愿意侍奉一生的王,她将指引我寻找愉悦。”麻婆如是说。
“真是会说甜言蜜语啊,绮礼,”富婆闭上眼睛哼笑一声:“但王不得不承认,我的确被你取悦到了。”
蝙蝠家:……
迪克用手肘捅了捅杰森,小声说:“布鲁德海文的警察需要两把手铐。”
杰森回踩他一脚,用更小的声音说:“坏了,让变态遇到另一个变态了。”
“我对根源丝毫不感兴趣,圣杯仪式最大的成就就是让我遇到了王而已。”
麻婆说:“但如果任由奥利瓦完成圣杯战争的话,这个世界一定会被黑泥毁灭——那与我和王对于愉悦的追求并不相符。”
她那透不进光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色彩:“所以我的目的是摧毁圣杯仪式。”
蝙蝠侠和公务猿对视了一眼。
公务猿靠在椅背上:“尽管今晚教堂成功入侵了GCPD,但市政厅也因此有了合适的理由去调查教堂了——我希望那个时候,你们能为我提供一些帮助,毕竟我们当下的目的相同,不是吗?”
站在高处的富婆俯视着她:“哼,你似乎误会了什么。本王并不畏惧圣杯战争,也并不在乎这座城市是否会在战争中被毁坏——始终在意它的人是你们啊。
即便本王欣赏一切勇士,但毋庸置疑,你们的畏首畏尾反而会拖累王的脚步。在这种条件下,伏见猿比古,这就是你提出请求的姿态吗?”
吉尔伽美什的力量过于强大,真的完全放开不管的话,她大可以现在就提着武器炮轰教堂、无视哥谭其他居民的生命安全。
但这显然是哥谭市长和义警们所不能接受的。
公务猿慢悠悠抬眼,语气难名:“姿态?你想让我们对你俯首称臣、以臣民的姿态向王渴求宠信吗?”
换作最开始,或许公务猿还会装模作样地假装臣服,就像当初在科波特身后当背景板花瓶那样。
但此时她既然已经成为了新一任的青之王,就必定不会随意居人之下——她会负担起那柄剑的重量。
蝙蝠侠也毫不犹豫地迎上那双赤色的蛇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