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竖起了耳朵,等英美里的回答。
在幸村说这话之前,他们没有一个人主动提起过比赛。
即便真田问她之后的安排,也全绕开了比赛的话题,没有说出最犯忌讳的,‘部活’、‘社团’、‘排球’之类的重点词语。
“还真是谢谢你们的体贴了。”英美里面无表情。
幸村假装站在她这边:“不过大家的演技还是太拙劣了,让英美里看出破绽了呢。”
英美里:“也比你演都不演的好吧!”
幸村不置可否:“真的吗?”
英美里不说话了。
要说输了比赛难不难受,那当然是很难受的,但她心里很清楚——甚至可以说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场比赛里乌野发挥出来的,就是他们拥有的全部了。
没有人是因为准备不足,所以才敌不过青城的。
可以说不甘心,可以说不放弃,但不能说有多少遗憾。
“所以部活,就还是要继续啊。”
坐在披萨店靠窗的大桌子边,英美里用手撑着下巴,看他们饿虎扑食,半是嫌弃半是好笑地说:“难道我还能因为输一场比赛,就甩手不干了?”
“可是我有点担心你诶,你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吧?”丸井喝一口可乐。
旁边的切原,一张嘴里塞了三片披萨切片,还在疯狂点头:“就素就素!”
英美里:......
英美里:“你还是安静吃东西吧。”
切原又是一个重重点头,差点飞出一片披萨来,还好他眼疾手快捂住了嘴。
英美里很慢地眨一下眼,挪开视线,看向幸村。
幸村:?
英美里定定看了他三秒,才舒了口气。
啊,眼睛舒服多了。
柳坐在她旁边,慢条斯理,动作优雅,但食量可观地吃完披萨后,擦干净手,从包里翻出一个厚厚的本子。
“这是我摘录的一些经典球赛,包括双方排兵布阵和战术纪要。”他说,
“还有一些暂停的关键时刻分析,和不同教练的战术风格对比。”
柳有些惭愧,但没人看得出是不是演
的:“不过做的不是很详细,也不够全面,只是说暂且一用吧。”
英美里管他是不是演的,立刻眼泪汪汪:“阿柳!阿莲!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仁王坏心眼地问:“怎么不叫他阿二啊?——嗷!谁踩我!”
柳生坐他旁边,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
还能是谁,当然是阿二啊。
“但学姐好像还是太放心的样子。”切原忽然大喇喇地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仁王探头,诧异地看了看英美里,诶,这定睛一看,诶!
你别说!还真是!
虽然刚才出于惯性,没能仔细地观察到这一点,但一旦被切原提起,又觉得很明显。
仁王想,今天的英美里,确实和之前他们熟悉的那个英美里不太一样。
要说消沉吧,也谈不上。
但就是......
“其实还是副部长刚才那个问题。”英美里拿叉子乱戳披萨,戳出一排排小孔,“部活是要继续没错,但首先该从哪里下手呢?”
毕竟排球能上场的人也太多了,大家颇为理解地点点头。
“的确啊。”桑原想象了一下。
同时上场六个人,作为教练,不仅要安排他们个体的成长,还要注意彼此之间的配合。
就算完成以上所有,甚至还只是入门。
高端的玩法,就是把最适合的人放在最适合的位置,营造出自由发挥的余地,提炼出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