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在乌野成功拿下第三局之后,站在无法回头的分岔路口的,是白鸟泽。
下一局如果能够追回来,那么2-2,双方打平,还能够拉扯到第五局,到时候胜负落在谁手里还不好说;
但是如果下一局输了……
“那就没办法了呀。”天童将两只手臂伸得很长,一边勾住山形,一边勾住五色,“怎么办啊?小王牌,救救我们呀~”
五色哼了一声:“我可不是小王牌,我是名副其实的王牌。”
天童惊讶:“诶?那若利君呢?”
五色又哼一声:“反正每个球都会被对面那家伙碰到,我们俩谁扣杀有差别吗?”
“呜哇~!”天童震惊捂嘴,“小工,你……”
“你小子,总算有点傲气了啊!”说着,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
五色:“疼!”
“不过……”
天童凑近他,压低声音:“这种等级的激将法,还是有点太不把若利君和贤二郎看在眼里了哦。”
就连牛岛单推白布都没有对他的发言给出什么评价,足可见他这话的杀伤力实在不强。
五色一下就跳脚了,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谁、谁说我在激将?我就只是说出我心里的实话而已!”
天童笑了笑,不再出声,开始热身预备上场。
也许对五色来说,这确实是实话,但天童所说的,也正是他心里所想。
乌野的眼镜男固然很厉害,算计这么久,只为了在最关键的一分,给贤二郎最重的打击——你可以说他传球技巧一般,但绝不能说他跟牛岛学长配合不佳。
最后那个球一下来,白布就跟受了什么天大的打击一样,回到选手席一言不发垂着脑袋,要是英美里在,估计要说他‘原地化身思考者’,天童想。
重点不是思考着,重点是……石像!
那小子僵硬得就跟一尊石像一样,不说话也不动,水都没喝一口。
但越是这样,大平也好天童越好,反而越不担心。
这说明他意识到了。
意识到了对面为什么能够从他这里作为突破点得分,意识到了眼镜男月岛萤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而他必然会改进。
“我的体力还不错。”牛岛忽然说。
他坐在长凳的尾巴上,一直安安静静喝水擦汗,突然一出声,大家都朝他的方向看过去。
“所以,把球给我。”他扭头,并没有刻意去看白布,但后者就是觉得这道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只要你觉得是必要的时候。”
他觉得……
白布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判断吗?坚持他的判断,坚持他所谓的理智,这真的是正确的吗?
他不知道,尤其在被月岛算计过一次之后,白布从没想过自己引以为豪的冷静和理智是这么脆弱。
但牛岛学长认
可了。
“……好吧。”他轻轻说。
没人听见这一句话,因为白布重新抬起脸,神情平淡,好像上一局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会继续努力的。”
他依然说。
*
第四局的激烈,是任何人都能想象到的,一开场由乌野东峰发球,重炮跳发先得一分。
大家都以为白鸟泽被打没了心气,摇头叹气的时候,山形却跟上一局的西谷一样,一个人对上了东峰那堪比牛岛的发球。
白布接手,托球质量相当稳定,完全看不出来上一局的窘迫,直接给到牛岛,重扣得分!
两个球,场上的气氛直接被点燃,节奏也不由自主地变快了。
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