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认识谁,但是却想起来一桩陈年旧事。
桑慈看了谢稹玉一眼,指着前方人群中那群穿着赤色衣袍的凤邱刀宗弟子道:“你看啊,有没有你故人什么的需要叙叙旧啊?”
她语气装作不经意,但眼底那不满都快要扑出来,余光扫着谢稹玉,大有一种你敢说要叙旧你就完蛋了的架势。
谢稹玉顺着桑慈指着的方向扫了一眼。
“你还看啊?”桑慈立刻不满了。
谢稹玉偏头看她:“不是你让我看的吗?”
木头,真是块木头!
桑慈又不好直说自己在做什么,说出来多没面子,她便不说话了。
她不说话,谢稹玉更不会说话。
眼看着就顺着人群到山脚边,娘娘庙在山上,谢稹玉自然走到她前面半蹲下来,将背上的剑挂到腰边,拍了拍自己的背。
桑慈还矫情了一下,“我这两天吃得多,腰还粗了一圈,可能有点沉。”
“没事,我力气大。”谢稹玉说。
桑慈一下就生气了,忽然往谢稹玉背上猛地一扑,本意是要将他摔个踉跄最好倒在地上,到时候她就可以嘲笑他一番。
哪知道他下盘极稳,稳稳当当地托住了她。
当然了,桑慈也知道,每天早上天刚亮就练到天黑的剑修下盘哪可能不稳?
谢稹玉背着桑慈起身,心想她这样轻,哪里沉了?
由于流鸣山没有统一弟子服,所以,在不熟悉谢稹玉和桑慈的人眼里,这便是两个散修弟子。
但他们一个是腰间佩剑的挺拔清俊的少年,另一个是俏丽娇美的少女,走在人群里,皎皎醒目,惹人注意。
或许没人认得出桑慈,但却有人认得出流鸣山谢稹玉。
凤邱刀宗那儿就有人不经意间往这儿扫来,有人迟疑道:“柳师姐,那你看那儿那个是不是流鸣山谢道友?”
穿着赤色长裙,身姿高挑,背后一把长刀将她气质衬得凛冽飒爽的女修往那弟子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柳雪音皱了一下眉头,点点头,“是他。”
桑慈一直注意着凤邱刀宗那边的动静,这会儿看到柳雪音转头,忍不住掐了一把谢稹玉胳膊,“凤邱刀宗很厉害的柳雪音柳道友在看你。”
她这话说得很酸。
酸得都冒泡了,周围空气里都泛着酸气,像是还没熟的橘子剥开后汁水在周围溅射开来。
青涩又有种隐藏的甜味。
谢稹玉低头笑了一声,道:“知道了。”
如此平淡的三个字。
桑慈既满意,又觉得太单调了一点,若是遇到会说话的人,才不会这么简单敷衍她,但是她又要表明自己的态度:“我可没有不高兴!”
“嗯?”
“有人喜欢你,那说明我……爹眼光好!当然了,我是我爹生的,我像我爹,我当然眼光也好。”
桑慈这么绕了一圈,总结就是她眼光好。
谢稹玉眉眼舒展,点头表示赞同:“小慈眼光好。”
“那当然了。”桑慈轻哼道,又不忘记补充一句,“当然了,别人喜欢你,但你不能喜欢她。”
她凑到谢稹玉耳旁,十分霸道:“谢稹玉,你是我的,你七岁上山就是我的了!”
她凑得太近了,呼出的热气全喷洒在谢稹玉耳朵,并扩散到脖颈里,激起他皮肤激烈的反应,那儿一圈瞬间就红了。
偏偏桑慈还没意识到,见谢稹玉又安静得像个木头,又抬手去揪他耳朵,“你听到没啊?”
谢稹玉终于抬起头,偏过头来看她。
他那双凤眼幽黑又深邃,望着她时直勾勾的。
桑慈被他一看,愣了一下,又